“你不好向旁人交待,便不怕惹了老子么?”
“这个……这个……”
老鸨见状眨了眨眼,眼圈便红了,取了帕子按起眼角来,
“卫爷,奴家……奴家……你们都是爷……奴家谁也得罪不起呀,这夹在中间难为的很,还请您可怜可怜奴家,高抬贵手吧!”
这琼花馆后头靠山大的很,若是一般的客人,老鸨那是半点不怕的,但凡有人敢闹事,立时就垮下脸来叫了一帮子打手赶人了,只今儿看见这赵霖,老鸨便知这姓卫的不是个走镖的那般简单,她那里敢得罪,只得哭哭啼啼的示弱向卫武求情了!
只今日里吃醉酒的卫武如何肯卖她这个人情,将两个小丫头往身边一搂,
“今儿你说甚么都不顶用,老子就要把人带走!”
“这个……这个……”
老鸨眨着花了妆的双眼,可怜巴巴的瞧向赵霖,
“赵爷,您也是我们琼花馆的常客啊……”
说着凑到赵霖跟前小声道,
“赵爷给说说情吧,这一对妞儿可是我们家爷让留下来有大用的!”
赵霖闻言眉头一紧,
“你们家爷让留的?”
老鸨苦着脸点了点头,一脸乞求的看向赵霖,赵霖想了想转头看向卫武,
“这个……卫兄弟,这双生的小妞儿生得好看的也不难寻,待之后哥哥给你寻一对,送到京师去,至于这一对嘛……即是人家客人点了名要的,便……”
赵霖的话还未说完,卫武便瞪眼道,
“老子不要,老子就要这一对……若是不给……老子就在这南昌呆着不走了!”
他这般一嚷,赵霖就沉了脸,眼神变幻半晌,才一拍大腿,
“罢,即是兄弟要,做哥哥的也不能让你扫兴……”
说罢转头问老鸨,
“你们管事的可在?”
老鸨点头,
“在的!”
赵霖闻言起身,
“待老子亲自去说去!”
当下便跟着老鸨去了,卫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眯了眼,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转头却装了色眯眯的样儿,伸手拍了拍二人的小脸,
“今儿你们就是爷的啦!”
两个小丫头紧紧挨着卫武,白着两张小脸看向门外,人人只当她们怕了卫武,却不知她们这是见有希望离了魔窟,正自紧张呢!
没有多久,赵霖与那老鸨回来了,进门便哈哈笑道,
“兄弟啊……这事儿啊哥哥给你办成了!”
卫武闻言大喜,连忙推了身边的小丫头,
“来来来!快给我们赵大人敬酒!”
这厢连敬了赵霖三杯酒,又叫那老鸨过来吃了一杯,一帮人闹到了半夜,卫武才在两个小丫头的搀扶之下离了琼花馆,回到客栈之后将自己与两个小丫头就关在了房中,众人只当头儿这癖好独特,都在暗暗啧啧摇头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的。
第二日卫武一觉瞧到了午后,不用他吩咐,手下人便已经将收尾的事儿办妥了,抄没的陆家家产全数报了上来,卫武倒也没有独吞,按着规矩南昌府与本地的锦衣卫千户所也全数打点了,当天晚上赵霖又请吃酒,卫武却将两个小丫头放在了客栈,出来吃酒时赵霖便问,
“卫兄弟新得的两个小娇娇怎得不带出来?”
卫武笑得很是猥琐,给了他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让她们在客栈里歇着呢!”
赵霖听了心里暗骂,
“这小子还真下得了口!”
面上却是哈哈大笑,
“即是如此,今儿晚上再给卫兄弟找一个年纪小的?”
卫武一摆手,嘿嘿笑道,
“今儿晚上只吃酒,兄弟食髓知味……这一身力气还要留着回去使呢!”
赵霖、梁绍与那一干陪客听了,虽自家也没干甚么好事,但心中还是齐齐骂道,
“这小子真他娘的是畜生!”
如此又吃了一夜酒,第二日卫武一众这才打点行囊,将那两个小丫头往马车里一放,卫武带着众人自南昌府登船,在赵霖的目送之下扬帆起程了。
码头之上赵霖见得那官船远远不见了踪影才这一甩袖子,
“哼!都回去吧!”
众人翻身上马,有那心腹道,
“大人,总算是将这两个小子打发走了,事儿也遮掩过去了,对那位也有交待了!”
赵霖却是眉头紧锁,愠怒道,
“老子这锦衣卫千户又不是专给他擦屁股的,平日尽当成家里奴才一般使唤,给银子的时候却是拖拖拉拉,你今儿过去把银子结了,再带了我的话……就说是让那位吩咐下头人做事时,让他脑子机灵些,别尽给老子找事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