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羽却背过身去不看他，自顾自吃鸡。

“嗨，你这个女人，太没良心了，好歹夸我一夸？”朱琮谋不满的道。

第一次做人男朋友，他表示很希望被夸奖，虽然这种男女朋友的游戏大约玩不了几天。

第五羽口齿不清的道：“女官说了，女子没有梳妆就跟衣衫不整一样，不便见客。”

“我是客吗？真的是，都听她们的，一个个都跟木头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朱琮谋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习惯性抱怨，第五羽却细细记了下来，这会不会就是太子殿下觉得她与众不同的原因呢？

“好嘛，好嘛，你不是客，我这不是也没有客气嘛！”第五羽总是气短一些，可不敢耍脾气。

朱琮谋跳进屋里，把烤鸡放在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看，欺负过你的人是不是就这些家伙？”

第五羽探头一看，一张纸上满满写都是去红袖招嫖过她的恩客，她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两行眼泪“嘀嗒”掉在地板上。

“我知道自己不干净，我也没想天底下会有哪个男人真的不嫌弃我，可殿下，您要为了我去害这些人，我宁可现在就死在您面前。”

朱琮谋头疼，也怪他话没有说清楚，他去拉第五羽起来，她却倔强的推开他。

“哎呦，我发誓啦，不会因为你去处置他们，我打算把他们的名单给皇城司的乔掌事，让她安排人查一下他们，不干净的当然要处理啦，没什么的话，也想办法调出京都去，这样也免得你以后尴尬嘛！再说他们欺负你，还不准我给你报仇吗？”朱琮谋端在地上耐心的解释。

第五羽梨花带雨般抬起头，认真的观察朱琮谋的表情，朱琮谋干脆坐在地上仍由她看，不就是女朋友有前男友嘛，这种事有什么的？起码她已经坚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了，即便她以前跟人情投意合，如今自己爱上了她，那也没必要纠结她的过去。

真的纠结，实在放不下，就别去祸害人家，早点找别个去，自己做的决定就要认，怪东怪西的算什么男人？

“小羽，我是太子，是君，在我眼里全大隆国的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跟我这样的男人，你可能会永远被困在这大内，还要与其他人共同分享夫君，没准以后忙起来，一个月你也就能见着我一两次，你会很寂寞。所以对有些人来说，嫁给我比要她老命还可怕！所以我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夫君，真的很抱歉。”

第五羽眼泪汪汪的迷离的望着朱琮谋，朱琮谋这一瞬间第一次动情，他忍不住把人拥入怀里，“我也没办法，要是专宠某一人，这人只怕活不长，将来不得不被一群女妖怪欺负，你会不会嫌弃我？”

第五羽破涕为笑，男子和女子岂能一样，再说他可是太子殿下，她怎么敢嫌弃？但是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他们都不必嫌弃。

“无人的时候，你叫我谋谋好不好，我叫你小羽，你要把我当夫君哦，是可以完全信任、完全依靠的那种，能办到的，我一定不让你失望，不能办到的，我会直接告诉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嘛？”

“来，你，说说他们都是怎么欺负你的？有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