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如果狗仔拍到了迟慎的恋情,迟晋文一家还得帮忙压着。
否则,钱就打水漂了。
迟瑞握着拳头,暗暗咬牙,都说迟晋修老奸巨猾,还真是如此。
他知道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因而此刻,就像把他们捏在手心玩弄。
偏偏,他们还没有资本和骨气说出那句“老子不要那份遗产了。”
双方僵持之际,门口突然闯进来几位壮汉。
寻音被吓了一跳,但在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头时,便又安下了心。
很显然,迟晋文也认出了这几个曾经在病房外挟持着他们、将他们扔出医院、让他们颜面无存的保镖。
脸色一白,他低喝了道:“我们先走。”
沈苑苇已经彻底神游天外,毫无反应。
迟瑞倒是还有些不甘愿,但在父亲眼神的示意下,也不敢再说什么。
于是在“自己离开”和“被保镖扔出去”这二者之间,迟晋文还算聪明地选择了前者。
待这家人离开律所,保镖也跟着离开,柯文翰的办公室里又顿时陷入了安静。
柯文翰的视线在二人之间逡巡了一会儿,很识相地笑着说“你们聊”,而后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还贴心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片沉寂,寻音还沉浸在刚才的混乱中没有反应过来。
迟慎转过身,便看到眼神没有聚焦地注视着前方。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有些忐忑地问:“被我吓到了?”
寻音摇摇头,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贴在他心口,才发现他的心跳是如此迅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情绪。
他伸手握住她的右手,抬起看了一眼,又问:“疼吗?”
“不疼。”寻音仰起头,笑眯眯地说,“这一巴掌我记很久了,终于还了。”
迟慎轻笑着捏了捏她的掌心。
下一秒,便看到她抽出手,贴在他的心口,也问:“那你呢,疼吗?”
迟慎也摇头,看着窗外的城市景色,语气中带着释然:“不疼,有你,就不疼。”
就像此刻,她掌心的温暖似穿透衣物,直接地熨烫在了他的心上。
这份温暖,足以治愈所有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