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是需要给她们说清楚吗?她想做外科医生?妇产科也是外科。是要做妇产科医生吗?”丁玉海盘问。
一直没说话只看着地板的谢婉莹,抬起了头答:“不,我要做心胸外科医生。”
“心胸外科医生?”丁玉海直摇手,直摇头,“全国女心胸外科医生,据我所知,没一个。”
“前些天报纸上说有个——”孙蓉芳对这事也是听看报的女儿说的。
“报纸上是宣传用语。我知道你说的那个谁。那人被国内送去国外镀完金回来,据我知道的,他们家院长让她做几台手术上报纸给他们医院的形象加分,实际上,接下来他们科里最重要的手术,没一个会经过她的手主刀。本来就是,女的当什么外科医生。妇产科是例外,是因为病人和病人家属有要求。心胸外科是所有外科中最难最高风险的,外科主任和院长断断不会把这样的手术交到女外科医生手里。”
“是什么原因女的不行?”孙蓉芳磕磕巴巴地问。
“女的能熬夜吗?女的能在手术台边站个二十四小时不知累吗?女医生有固定生理期,每个月那几天你能身体畅通无阻上手术台?”
说的全是事实,孙蓉芳耷拉下了脑袋。
“你让你家莹莹别做医生了,考个财经做个会计,或是当个老师,在男人圈子里都是被人喜欢的女性职业,未来婚嫁没问题。”周若梅给表妹打算打算。
“不,我要做医生。要考首都的医科大学,国协医科大学,本硕博连读八年制,外科方向,一个班只招十人的那个班。”谢婉莹逐字逐句地说,这个高大上的梦想于重生的她而言,终于有机会可以触摸到了,她绝对会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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