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古代的点心味道不错,不然简宁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一天。
动作优雅进食几块枣泥酥,两块如意糕,不敢用多了,简宁念念不舍瞅一眼剩下的糕点,饮茶漱口。
隔一会,牙人应要求领来二十余名适龄少男少女,简宁吩咐李嬷嬷把全府的仆从全部召集到院子里排排站。
裘府真正的当家人是谁,在府中当差的仆从心里明镜似的。茶山、茶行、商铺、裘府房契....无一不记在崔碧菡名下。
坠入爱情迷障的人无心筹谋,这些皆出自崔碧菡父母和五个哥哥的手笔,浸淫生意场上的人有几个不精明,妹妹&女儿死活要嫁穷小子,以命相挟,他们阻拦不了,那就负责把穷小子手脚绑紧,谨防穷小子半路起花心思。
裘景泓确如他们所料,这些年老老实实把崔碧菡供着哄着,只是他们没料到的是,这厮不敢纳妾、摄美、流连勾栏酒肆,却暗地里策划着死老婆的阴毒勾当,其心险恶远超他们的想象。
这边夫人示下,府中仆从无一不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百多人,大部分是跟着崔碧菡的陪嫁过来的。
一般富贵人家嫁女儿,陪嫁最多几个丫鬟,一两个嬷嬷,崔家阵仗就大多了。
没办法,谁叫宝贝女儿嫁的是个穷鬼,手上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简宁点兵点将,点出十几个人:“他,她,他.....全部发卖。”
点到的人包括秋夕和夏瑾。
这一下捅鸡窝了,一堆人噼里啪啦惶恐下跪,秋夕跪在地上挪动步子,停在简宁脚下,痛哭流涕凄苦问:“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请夫人明示,给奴婢一个改过自省的机会。”
像她们这样在富贵人家的大丫鬟,在好主人庇护下,常年衣食无忧,过得比寻常人家还好,有些待遇甚至快赶上财主家的小姐。
盘条养得顺眼,转手发卖,下场几乎没有几个好的,要么被善嫉的女主人打发到旮旯角做粗使丫头,要么贱卖去乡下做贫寒人家的供妻,要么烟花地.......
简宁看也不看她,转头看李嬷嬷:“拖出去。”
什么由头,就看你不顺眼,不行啊!
我是主子我说了算。
“旁的照你们牙行规矩来,这两个给我卖远一些,最好卖到穷乡僻壤去。”简宁指着秋夕夏瑾,对牙子道:“”发卖之后将身契落户证明拿来,可到我这儿领三十两赏银。”
倒贴发卖也是没谁了。
牙人乐开了花,心知肚明,这两丫鬟定是犯了主子哪项大忌。
可预见的悲惨命运,秋夕夏瑾凄凄哀涕。
简宁淡淡道:“嘴堵上,拖走。”鬼吼鬼叫,听着心烦。
哪有闲心跟你们唧唧歪歪对质,摆道理讲事实。费心思找证据,再一脸痛彻心扉问,我待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叭叭叭浪费口水,有那国际时间不如窝美人塌养养膘。
没有人权的地方就按不讲人权的法子来。
简宁当然清楚被发卖的下人不外乎几种下场。
但,他们勾不起她的怜悯心,她也没有冤枉他们,这些被发卖的人,两种类型,一种是从系统传输给她的视角中判断出对崔碧菡心怀异心的人,一种是魂体黑浊的人。
众观牙人带来的人,简宁神情微动,人群中有一男一女异常可疑,虽然他们竭力在扮演古代人,但细节说明问题。
比如他们看着能掌控他们命运的夫人,眼中并无真切的畏惧感,低头抬头,无时无刻不在用余光打量这座院子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