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冷笑,条理清晰道:“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在水里,我是攥着你后衣领给你拎上岸的,上岸你死死拽着我不放,掰都掰不开,要说占便宜也是你占我便宜,我人大度,不需要你负责。”
水里救人正面搂抱是大忌,一不小心被缠上,极可能和被救者一起溺水,他可是专业的。
团子眼神讥诮,接着道:“想给我按个流氓罪逼迫我就范?请你搞清楚耍流氓的人可不是我,市里不是没有处罚过女流氓,我看你活脱脱一女流氓,这里应当有不少见证人吧。”
“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捏造事实诬蔑军人,恶意诽谤军人,亵渎侮辱军人,要判重罪的。数罪并罚你恐怕要把牢底坐穿。”
你是黄花大闺女,谁还不是黄花大小伙子了,你有清白,我难道没有!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涉险救人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还被上下其手轻薄……
朗朗乾坤,有没有天理了!
团子一开始震惊于她的恬不知耻,神思怔住,转瞬回神,应变能力上线,立马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又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子。
有人噗呲笑出声,小伙子机灵。
就是嘛,
谁规定只准男人耍流氓,瞧瞧,女人耍起流氓来丝毫不比男人差。
周冬玲傻眼,估计没想到端端正正的男人居然不是省油的灯,可是她今天吃了这么大的苦,孤注一掷,怎肯甘心放弃。
她呜呜哭起来,胡搅蛮缠道:“反正我不管,你在水里就是对我耍流氓了。逼急了我,大不了我去你们部队问问你们领导,让你们领导评评理,怎么占了女同志便宜却不想负责,你这是赤果果耍流氓,我清白已经被你毁了,你不负责,我没了活路,只好豁出去脸面不要,拉着你一起身败名裂。”
这年头流氓罪太重了,平头老百姓都担待不起,遑论他们军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周冬玲下了死心,今天不如她意,豁出去要跟团子玉石俱焚。
团子气笑了,打了个喷嚏,指着江熠华说:“呐,我领导在哪儿,告去吧。”
这女人一脸贪婪,又蠢又坏又毒,他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这么个女人。
他压根不担心头儿会偏袒外人,他们头儿出了名的护短。
跟在头儿身边几年,他们一起滚泥泞,淌血海,枪林弹雨,出生入死……他们既是上下级关系,亦是交付后背的兄弟。
坚信,只要不是犯什么原则性错误,头儿一定会站在自己一边。
何况,傻子也看得出来,这女人不安好心,心思歹毒。
且卑劣无耻。
他家头儿不仅不傻,还拥有140+的高智商,岂会参不透此等拙劣算计。
江熠华眉如刀锋,浑身上下透着极度厌烦的情绪,看周冬玲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整件事,我亲眼所见,他拽的是你后衣领,不曾与你身体接触。上岸也正如他所言,你占尽他便宜,他既不与你计较,此事到此为止,你若不满意,大可以层层上访。”
团子代他受罪,被恶女缠身,江熠华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告他们?
他们的档案保密级别属于最高绝密,不说有没有机构受理,找到他们人都算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