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丫头你们在干什么呢?”李妙音走近问。
简宁一早就听见脚步声,眼角余光扫到人,没作理会。
“五娘,”简明玉态度冷淡,喊一声就撇开头专心致志盯着四妹捞鱼。
打她四妹主意的人,不待见。
两丫头见了她一点都不热络,李妙音差点维持不住高高在上的姿态。
“三姐,我网了条最大的,快,拿盆。”
“四妹一条够了吧,这条鱼怕有三斤多呢。”
“成,那我不捞了。”
“鱼肚儿溜圆,不知道有没有鱼籽哦。”四妹特喜欢吃鱼籽。
“春天鱼籽才多,冬天的鱼估计没什么鱼籽。”姐妹二人根本不搭理不速之客,犹自聊得火热。
“哟,天这么冷,这鱼还那么精神呢。”鱼拿回来就养在水坑里,捞起来活蹦乱跳的,简明玉故意把盆往李妙音跟前送了送,鱼腥水四溅。
李妙音嫌弃地后退几步,不爽之极。
山村粗野丫头,实在不懂礼。
“玉丫头,你给五娘搬根凳子呗。”李妙音站了一会觉得老尴尬了。
到底挂着长辈之名,简明玉没做得太难看,抿抿嘴去屋里抬了根凳子出来。
李妙音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拭一遍才施施然坐下。
那头,简宁已经利索地杀好鱼,简明玉端了半盆热水搁在屋檐下,等四妹洗完手,转身拿起一早放在窗台上的雪花膏,拧开盖子挖了一坨抹在四妹手背上。
李妙音嘲讽地撇撇嘴。
矫情!
瞎讲究!
乡野丫头学城里人,画虎不成反类犬。
简明玉倒掉洗手水,端起打整干净的鱼去了灶房整理,四妹脑子活泛聪慧,吃不了亏。
“宁丫头啊,你们屋里那位…....?”李妙音欲言又止,她倒无意去里屋一探究竟。
她可不是这蠢丫头,不知女人名节何其重要。
不知廉耻,随随便便就把陌生男人领回家,也不知道老太太咋想的,纵容这丫头胡来,名声毁了还挑三拣四,居然瞧不上堂堂一主任,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挑肥拣瘦。
要早两年,得弄去挂破鞋游街。
简宁面色微沉,慢悠悠道:“这是我家的事,不劳五娘操心。甭扯着为我好的幌子,如果五娘来是为这事,我劝你趁早回,我上头有爹有奶,再不济还有我三姐,没地方容你插手。”
她眸色寒凉。
李秒音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