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慧当时已经与人成亲了,平王无奈,只得将这事儿,埋葬在心里,时不时的将她拿出来,同一众后宫对比,反复品味那缘粪的滋味。
他同杨慧,兴许还真有那么点子缘分。
那徐娘子,闺名唤桑,竟是杨慧的亲生女儿。话说当年东京之乱,颠覆了不少人的人生,朝廷中的勋贵,能囫囵的活到江南的,十不过三。
那杨慧一家子,就剩了这么个小姑娘,被忠仆带了过来。那徐桑小姑娘命途多舛,几经辗转,在这常玉楼中,给常玉娘子做了洗脚婢。
官家一树梨花压海棠,纳的还是白月光的亲闺女,那劲劲儿,一浪赛过一浪,简直跟徐娘子给人洗脚时,搓出的泥一般,越搓越多。
宫中许久没有进新人,这徐娘子独树一帜,俨然成了宫中奇景儿了。
现在,官家的宠妃,徐娘子死了。
陈望书啧啧了两声,那幕后之人,还真是给他们选了一口好锅。
……
官家猛地站了起身,摇晃了好几下,比之前听到五皇子不是他的亲儿子,还要震惊与悲恸。
也是,他有八个儿子,五皇子又不出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可是白月光杨慧已经入了土,再也没有办法替他生出一个女儿来。便是她还活着,紧赶慢赶的生一个,等那姑娘长到十六岁,官家自己个也入土了。
那徐娘子,是独一份的!
“你说什么?谁……你说谁死了?”
那小太监瞧着官家的样子,吓得往前爬了几步,猛的磕起头来,“官……官……官家,徐……徐娘子……人没了……”
官家两眼一黑,便往后倒去,皇后嘴角一抽,伸手一把搂住了他。
“官家,官家……官家节哀啊!”
站在官家身边的大皇子,立马占据了有利位置,同皇后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官家架了起来,不给其他人半点可乘之机。
官家缓了许久,方才热泪盈眶的站稳了身子,“好好的人,怎么会死呢?就在前几日,桑儿还请了太医来瞧,太医说她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那是朕的儿子啊!”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原来徐娘子怀孕了,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朕连名字都取好了,叫斯晖啊!”
陈望书差点没有憋住,斯晖?你是说着孩子该思念他姥姥,他父亲的爱人杨慧;还是说着孩子是私会得来了啊!
真是越来越昏聩了啊!
官家说着,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徐娘子是怎么死的,你说!”
小太监一个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娘子她……她躺在秋千架旁,胸胸口插着利器……等刘嬷嬷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官……官家……节哀啊……娘子她……她死得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