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有些汗颜。
木槿,你不用这般吹捧姑娘我的,虽然你说的,它真的是事实啊!
陈望书感叹着,扭过头去,看着颜玦已经穿戴整齐,惊讶的问道,“怎么不去睡一会儿。这会儿还早着呢。”
说话间,白瓷已经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她将汤药搁在了陈望书跟前,笑道,“姑娘怕不是忘记了,小公爷尚未用饭呢!这饿着肚子,哪里睡得着。”
陈望书恍然大悟,她喝冷风都喝饱了,哪里记得这一朝。
“你喝了药,便陪我一道儿躺会吧!发发汗,也驱驱身体里的寒气。”
颜玦说着,走了过来,端起汤药,用勺子晃了晃,递给了陈望书,“趁热喝了。”
陈望书眼眸一动,颤巍巍的问道,“相公,这里头可放了砒霜?”
颜玦端起来,自己先喝了一口,无奈的说道“娘子,这里头只有蜜糖。”
陈望书切了一声,“无趣!”
她说着,捏着鼻子,一口气将汤药灌了下去。
这汤药一下肚,周身便暖和了起来,陈望书同颜玦草草的用了饭,便上了榻。
颜玦几乎是一躺上枕头,便呼呼的睡了过去。陈望书本来还心猿意马的,可那药效上来了,迷迷瞪瞪的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陈望书看着坐在灯旁写着字的颜玦,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你何时起的?这不是已经科考完了么?怎么又开始写了。”
这个人,倒真的像是要在这里扎根了一般。
颜玦抬起头来,一见陈望书穿着中衣,顿时收了笑容,“多大的人,怎么也不会照顾自己个?快些把袄子穿上。”
陈望书伸了个懒腰,慢腾腾的抓过了床边的衣衫,对着颜玦眨了眨眼睛,“我发现你,生气的时候,当真好看得很。”
颜玦清了清嗓子,给陈望书拿了暖手炉来,又将火盆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为了娘子看了高兴,玦在努力。”
陈望书来了精神,“哦!怎么个努力法?”
颜玦眉头轻挑,“努力重新投了个好胎。”
陈望书听着他的一语双关,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还挺乐观。”
颜玦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了看门口,“咱们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叫人收网了,今晚上就连夜审鱼。前头已经传来了消息,老三明儿一早,便能进临安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