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心悬着,不安分地在胸腔里跳动。
“兄长,你看见我的荷包没有,兄长。”
昆子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打扰简航,而今天很明显是个意外。
简航方才在床铺上躺下,便又听见了阿弟的呼喊。
“怎么了?又怎么了?”
方才解了衣带,此时不由得埋怨起了简昆来。
“航兄,你看见我的荷包了吗?包套是淡紫色的,还印着莲花的纹印。”
他言语焦虑,全然不像平日里的那般平静。
“没有呀,你一个大男人家,找那荷包做什么?”
简航的语气倒更是嗔怪,他眉毛一挑,眸光中满是对弟弟的不屑。
“我……唉,算了,我说什么反正你也不明白。”
兄长的态度让简昆很是沮丧,拍了下桌子,蓝眸黯淡了下去。
“那个荷包对我很重要,它……”
昆子正准备解释些什么,却忽而被人打断。
“是她送给你的吧。所以你天天就像个宝贝般的戴在身上,真是丢人现眼。”
简承业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简昆的身体不争气地一颤,双手在父亲的面前更是显得无所适从。
“阿爸,您怎么来了?您刚刚不是已经睡下了吗?”
简航忽的站起,面色很是恭敬。
“这个逆子如此的不成气候,为父又如何能安得下心来?”
简航的冷眉一挑,眸光则像一把尖刀般向简昆刺了过来。
“父亲。”
昆子站了起来,却没有胆量去看简承业的眼睛。
“为父早就给你说过了,孟家的女子你离她远一点。你又何时能把为父的话放在眼里?”
父亲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却让简昆十足的不解。
他的喉结抽动,蓝眸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昆儿与孟姑娘是真心相爱的,父亲又何必如此?”
无论简承业的态度有多么强劲,简昆却仍然坚持着自己心中的念想。
“何必如此?”简承业冷笑了一声,心中却越发的窝火。
“那孟氏是你命中一劫,难道为父还会害你不成?”
简昆越是固执,简承业便越发生气。
他狠命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额上的鲸角紧缩,怒意眼看着便要爆发出来。
简航见状焦燥地拉扯了一下弟弟的衣袖,低声责怪道:“父亲在这里,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可是昆子性倔,却并没有把简承业的怒意放在眼里。
“婚姻之事,喜欢才是最重要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又怎么会顾及这样多?”
“父亲的好意简昆心领了,只是恕我不能听从父亲的意见。”
“这一世,我只愿爱孟姑娘一个人。多余的话,父亲就不必说了。”
原本不擅言辞的他,此时却能言善辩,竟像连珠炮似的说完了。
“你这个逆子,不听为父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简承业被他气得不轻,却又努力地压着自己的性子。
“道士曾经说过,孟莲就是你生命中的劫难。”
“你不能和她有儿女之情,为父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一个女子去送死。”
“那又如何?我说过这一世我只会爱孟莲一个女子。”
“即便为她去死,我也心甘情愿。”简昆心一横,便跑出了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