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有两个手下,拿着类似后世手铐的银手镯,上前给徐淳锁上,咔嚓一声,从后背铐上。
额,这个是苏照画了简图,让工匠制作,以玄冰寒铁精制,在精铁之上铭刻符箓,目前还在天听司试用,如果效果不错,等以后会出一些丐版,渐渐推广至巡检司。
“他是先天武者,给他后腰打入刺骨符,限制着真元!”蔡安淡淡扫了一眼,又上了一道保险。
“这是仙家的禁法符箓,针对气血丹田,强行运真元,筋脉骨髓就会如针扎。”见徐淳驼背老者似乎担心徐淳乱来,低声警告了一句。
徐淳冷哼一声,脸色桀骜不驯。
说来,这还是苏照专门为天听司刻画的一种符箓,专门针对江湖中人,通过限制其气血之力,影响其行动。
“二郎,”玉容惨白的徐贞,俏生生站在廊下,一双柔弱如水的眸子,眼神心疼、无奈,不一而足。
这一幕,实在像极了看着嫌犯落网的家属。
“一并带走!”蔡安面色淡漠,挥了挥手。
“不许碰我姐!”徐淳怒喝一声,脸色阴沉的可怕,周身气血涌动,精铁打造的手铐,因为太过用力,手腕都被勒出血痕。
蔡安面色不变,挥手让人退下,沉声道:“你姐必须到衙门一趟,有些事情也需要通告你姐,在一旁做个见证!”
“我和你们走。”徐贞对额头青筋暴起的徐淳,轻轻摇了摇头。
徐贞转身交待从屋里走出的贴身侍女雁儿,让其照顾好女儿妙依,道:“这位大人,事已至此,不知如何处置我们姐弟两个。”
花信少妇气质柔婉,面色从容地伸出凝霜皓腕,道:“这位大人,可否要锁?”
“那倒不用。”蔡安淡淡说了一句,低声道:“走。”
这时,徐淳出了宅院,才发现围拢之人,也就四五十人,但既不是禁军,也不是巡检司,而是黑缎赤绣锦袍,绣着飞禽补子的男男女女。
彼辈手持弓弩,弩机之上搭着箭矢,箭杆花纹在夜色中流淌着熠熠光芒。
显然这是天听司的一次单独行动。
一行众人,没有多久,就消失在雨幕重重的黑夜之中,除却几声狗吠,好似没来过一般。
天听司·秘密官衙
说是官衙,倒不如说是一座宅院。
一间院落之中,油灯如豆,橘黄色灯光将三道人影拉长。
蔡安,徐贞,以及不远处透过铁栅栏,背靠着墙,坐在一架铁椅之上,行动不得自由的徐淳。
徐淳目光震惊地听蔡安叙说完,难以置信道:“你让我逃到郑国?”
“对,在郑国少宰范泰手下作暗间。”蔡安补充道:“官府会下海捕文书,在整个七郡通缉你。”
“大人,可真是异想天开!”徐淳讥笑道:“那范公子阴险狡诈,我怎么能瞒过那他?”
“异想天开?”蔡安冷笑一声,道:“瞒过瞒不过,是你的事,说起阴险狡诈,你徐淳也不遑多让,你在三四年间如何从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混到现在的先天高手、一帮之主,需要本官将你的手段和过往,揭露出来吗?”
隔着铁窗,蔡安拿着一份卷宗,都是短短时间,让相熟徐淳之人供述而来,可见此刻天听司已初步显露出特务机构的阴森气象。
蔡安道:“你所犯的罪行,谋叛之罪、里通敌国,诛三族都绰绰有余!现在让你做暗间,就是给予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当然,你自己也可以一走了之,但你姐还有你外甥女,都要充入教坊司,黄泉之下,你父母都要以发覆面,无颜见你徐家先祖!哦,可能不用进黄泉,本官就可以做主,将你父母刨坟鞭尸!”
徐贞闻言,娇躯颤抖,玉容苍白如纸,只觉得眼前发晕,显然已被被描述的那副场景吓了一跳,如果惊扰了先父母亡灵安宁,她真是……百死莫赎了。
“你找死!”徐淳目如鹰隼,杀机腾腾说着,此人原就一脸阴鸷之相,此刻目光几欲喷火,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颇为瘆人。
蔡安轻蔑笑道:“怎么,觉得本官过分了?那你勾连敌国,出卖情报,危害苏国安危,颠覆社稷,你父母若活着,恐怕也要羞愧而死。”
“你住口!”徐淳双眼通红,怒道。
蔡安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徐贞,道:“徐姑娘,本官听闻你是知书达理,也劝劝你家二郎,早些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