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是你还知道个好歹,那就赶紧走吧!”吴大志接着就把他“请”了出去。
关上院门,吴大志和吴夺重新回到了堂屋坐下。
“什么情况?你们掰扯这半天?”权浩然笑问。
吴夺简单说了说,权浩然听完,“老爷子,您把这个马五撵走,没准儿他忍不住,那他没准儿就亏大了。”
吴夺接口,“不会吧权叔,最后他意识到不止他估摸的五万块了。”
“你不了解赌徒的心理,有时候急了眼,自己老婆都能押上。”
吴大志点点头,“所以我又改主意了,不能只听他答应不赌就告诉他,得隔一天,明天让他拿着银牌来才告诉他。有这个抻着,他今晚再回赌桌的可能性就又小了几分。”
“爷爷。”吴夺点了一支烟,“这玩意儿,咱该收啊!好东西不好碰。”
吴大志和权浩然却同时摇头。
吴夺一看,“好嘛,合着是我哪里没想明白?”
权浩然也点了一支烟,“东西是好东西,但是货主不对,也不能收。”
“就因为他好赌?”
“这是一方面。”权浩然提醒,“这东西的来路,他说的,你信么?或者说,基于他的身份,你总得先查清楚吧?”
“嗯。”吴夺点点头,“一个赌徒身上的来路不明的东西······”
吴大志接着说道,“所以说啊,这个小峰,不仅鸡贼,胆子也挺肥啊,感觉到东西值钱,就想捞一笔,也不怕有什么风险。”
吴夺叹气,“他上小学的时候胆子就不小。”
吴大志又道,“若是马五听了我的,明天他来,我再详细问问这块银牌的来路。”
马五这次还真忍住了,揣着银牌没再上局。
大年初一早上,马五就来拜年了,不过他没提银牌的事儿,因为初一上午,村里人都是来来往往地相互拜年,吴夺一大早也出去拜年了。
下午,午饭后的点儿,马五又来了。
权浩然说去睡午觉,打个招呼就离开了。马五和权浩然不认识,守着他肯定不方便说。
吴大志和吴夺和他坐在桌边。总归是客人,吴夺给倒上了茶,摆上了瓜子奶糖什么的,还开了包好烟。
“大志叔。”马五又拿出了那块银牌,“我听了您的,也知道您是在帮我,就求求您好人做到底吧!”
“小马,我说了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不过你先告诉我,东西到底咋来的?别再跟我扯工友欠债的事儿,就你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儿,还有钱借给别人?”
“大志叔······”马五嘟囔了几声,面露犹疑之色。
“五叔。”吴夺递给他一支烟,“我现在也算是一直在古玩行里混,你不是行里人,这里头道道多着呢。”
马五接了烟点上,“嗐!反正不是偷的不是抢的,我就告诉你们吧!”
吴大志笑了笑,“就你,偷的抢的也干不出来。不过,即便不是偷的抢的,也未必就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