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泽听了吴夺说的,却佩服起来。这话说的真行,既肯定了是隆庆官窑真品,又解释了为什么会和他一起来!
“一百万哪!你确定要拿?”罗宇泽回吴夺的话,却朝方寸行眨了眨眼。
方寸行心领神会,“什么?罗总,你卖给我却是一百二十万哪!”
其实,罗宇泽卖给方寸行的价儿,只有八十万。
这仨人,都挺精,相互配合起来行云流水。
但方寸行不知道的是,其实人家两个才是真正的配合。
“一百万贵了!这价儿我没法儿要。”吴夺接口。
“不贵呀,你刚才也听到了,方老师是一百二十万买的。”
“问题是方老师现在要退货,我能买你的就不错了。”
罗宇泽来主要是让吴夺看,现在确定是真品了,做戏也没必要太过,于是就此停口,看向方寸行,“这样吧方老师,你非要退,我也不好再坚持,少退点儿吧?”
“罗总,要是过了一个月,你扣我点儿钱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我才买了几天啊!”
罗宇泽沉吟。
方寸行又道,“这么着吧,我送你幅画吧,我亲自画的。”
方寸行也算是画家,但基本上属于“商业画家”,不过罗宇泽还是接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赚白不赚。
罗宇泽拍了拍鸡翅木盒,“那就给我转账吧,我给你写个收条,你给我写个东西退还的条子。”
“行。”
弄完之后,罗宇泽装起了盒子起身,方寸行呵呵笑道,“本来该中午留留你,一起喝两杯的,可我中午早就有约在身,这么着,晚上吧?”
“甭客气了,我晚上也有约了。”罗宇泽肯定不会把这种话当真。
离开了方寸行的画室,上了罗宇泽的车,罗宇泽一关车门,兴奋道,“确定真品无疑?”
吴夺点点头,“要不你八十万卖我得了!”
“别这么欺负人啊。你一边笃定是真品,一边打了个连五折都不到的价儿。画倒是可是送你。”
“快拉倒吧,他的画我欣赏不来。”吴夺笑笑,“这笔洗,当时你怎么卖这么低?”
之前吴夺还真没问这个。当然,没确定为真品之前,问不问其实也没啥意义。
“来得低呗,不到五十个来的,而且我也不是你,吃不准啊!”
“没找人看?”
“我是想找啊,还没来得及找呢,方寸行就先行一步了,还是我爸一个朋友介绍的。”
“总之就是草率了呗?”
“不提了不提了,总之我算是靠着你峰回路转!这方寸行啊,他就没发财的命!”罗宇泽想了想,“中午请你吃大餐,下午学学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毛意思?”
“尚方宝剑啊,大宝剑!”
吴夺一听,“停,赶紧打住。我说,你就这样,还想追全国数学竞赛种子选手?”
“我就是考验考验你。”罗宇泽立马变得一本正经,“小同志还是不错的,经受住了严峻考验嘛!”
吴夺笑了笑,又想了想,“罗兄,有句话按说我不该问,不过也算陪你过了一遍这事儿,你能告诉我这隆庆官窑笔洗哪里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