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镝。”
吴夺因为之前已经思虑过,所以现在并没有太大吃惊,“权先生,您和吴镝,以前是朋友?”
这位权浩然,看起来应该比吴镝的年龄略大,也差不了太多。不过,他的身份好像有点儿不靠谱。
首先,名不见经传;再者,吴镝以前主要在燕京活动,怎么会找他修补一件“吴邦佐造”宣德炉?还有,他现在并不在古玩圈里混,身份是一个厨子。
“据我所知,他没有朋友。”权浩然目光幽然。
“那您和他?”
“搭档。”
“搭档?”
“搭档的意思就是,在某一件事情上,我们达成了合作约定。不过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而且,他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这件事没了他,也不可能完成了。”
吴夺想了想,“也就是说,这件蚰耳炉,和您说的这件事情无关了?”
“对,一码归一码。”
“您知道了我的姓名,才特地拿着这件蚰耳炉去大雅斋?”
“我之前已经告诉你了,和你想的不太一样。因为一开始,我只是怕赵赟碰上什么江湖骗子。我带这件东西去,是因为我手头没什么太难鉴定的东西,而且我也不可能卖。”
权浩然说着,又点了一支烟,“但是,我没想到,你的眼力如此了得!我这才去想,你和吴镝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吴夺点点头,“合情合理。”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我知道这个人,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销声匿迹。”
“你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么说吧,我听过他的事情,但却从来没见过他。他为什么销声匿迹,我更是一无所知。”
权浩然叹气,“是啊,二十多年了,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吴夺不由又问了一句:“您为什么要在齐州等?据我所知,吴镝当年是活跃在燕京的古玩圈子里的。”
权浩然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吴夺一看,“不好意思,问多了。”
“行了,该交流的都交流了。咱们认识也算一个缘分,吃菜吃菜。”
吴夺点点头,“权先生,话又说回来了,您有这般眼力和手艺,却做起了大厨,我实在是不解。”
“这有什么不解的?我的手艺又不止一样,大厨工作之余,不影响干别的。倒是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眼力,才让我不解!你不要告诉我没有师父,自学成才。”
“还真是自学成才,您不信我也没办法。”
权浩然笑了笑,“要是没有吴镝这种人,我还真不信。不过,你和吴镝除了眼力,别的一点儿都不像,特别是你比他圆滑多了。”
“圆滑?”吴夺也笑了笑,“我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评价。”
“没这个意思。”权浩然喝了口茶,“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他。”
吴夺认真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要说他和吴镝没关系,那不对,因为毕竟算是他堂叔,只是他和权浩然萍水相逢,不能透底。但是,他却又不认识吴镝,连见都没见过。
权浩然就此不再提吴镝,和吴夺闲聊起来。
期间,权浩然问起,吴夺说老家还有个爷爷,权浩然却并没有特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