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从越子心中一喜,晓得事情或有可为。因此脸上越发镇定、甚至试着强迫自己将这睚眦当成是身份相当的朋友一般道:“既然有趣,何不交个朋友。通天君平日里……呃!”
他的话戛然而止。
就在听到“朋友”这个词儿的一瞬间,睚眦眼中忽然暴射出可怕的精光。手腕一用力将从越子拉到自己的身前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道士的颈椎骨当即被咬断,气息也瞬间断绝。脖颈中喷涌出来的鲜血溅了睚眦满头满脸,但他并不在意。反倒是像一头真正的野兽一般又狠狠地晃动头颅撕咬了几口、直将那脖颈彻底咬断、道士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到地上才松口。
然后随手将无头的尸体甩在篝火旁,咬牙切齿道:“朋友?!呸!你也配!”
言罢冲天而起,直往那陷空山的方向飞去!
……
……
而在那李善与“昆吾子”会面之后、从越子找到睚眦之前,这洞庭湖边还起了些别的风波。
并非指“湖岸边”,而是指“洞庭周边”。
事情的起因,要从苏镇的苏家说起便是那个“苏翁”从前居住的苏镇。
家主苏知璋与族中的核心人物乘画舫、载着他那不上进的老爹苏翁游洞庭庆生却遭遇风浪翻了船。而后那洞庭竟然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封死、再进出不得了。
都晓得此行当是凶多吉少,但家主毕竟余威犹存,因此还是平静了些日子的。
但过了那么半月之后,可就没法儿按捺得住了。
苏家本是经商起家,家资巨万。但在这样的年代倘若无权势,那么财富越多也就越危险。苏家与于家不同,于家子孙一向不多,且发迹晚。纵然傍上了一颗大树,但自己着实没什么根基。
然而苏家却早早就在经营权势通过隐蔽的方式。
苏家的子孙读书,但不科举。
他们从小饱读经史,同时也学经商处世之道。待有机缘了便往外去去做幕僚。
庆国官吏一向异地为官。为官者来了他乡毫无根基,倘若没有当地豪强世家的支持,很难做成事。而苏家在洞庭附近这几个州府中自然是一等一的豪强。又兼人脉通畅、家产丰厚,因而苏家的子孙往官场里钻营,就没有不成的。
且,他们的的确确有足够的才华在幕后处理好许多许多事。
因而在这洞庭附近的几个州府中,“苏家师爷”,可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庆国的无知小民喜欢说“这大庆是赵家”的。而在这洞庭附近也有人说,这四州十六府则是苏家的。
如今这样的一个大家族失了龙首,自然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争。
苏知璋失踪半月之后豪宅当中便上演了争权夺利的戏码,直将这个一等一的豪门闹得鸡犬不宁、没一日安生。
附近的相邻、稍有些抱负的官吏都乐得看他们乱一个强而有力的苏家诚然会叫他们做事方便,但也的确没人喜欢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不得自由。
他们怀着这样复杂又矛盾了心思看了足足月余的笑话……却在某一天惊讶地发现,一切纷争都消失了。
苏家似乎……在一夜之间便推举出了一个新的家主。
而见鬼的是,这位新家主在一天之前还是某一房当中一个并不怎么受待见的庶子,名苏致远。
没人晓得这么一个年轻人如何就成了这一任的掌舵者。有好事的去打听、却也打听不出什么。
另有些官员身边的师爷是苏家人,因而便旁敲侧击地问自家师爷的看法。但得到的回答虽然表达形式各不相同,大体意思却是一致的他们对此并无异议。
……这些苏家人,当真是怪物的。
也难怪能做得了两百年的豪强。
但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很快,人们又知道了另一件事
这位名苏致远的年轻人,声称自己乃是一个多月前消失在洞庭湖中的苏家上代家主、苏知璋。
今天心情不好。
所以一会再更一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