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红一边纳鞋底一边说谢酒和陈桂枝的坏话,把谢酒怎么偷取钱,怎么气老太太和大姑姐,怎么勾搭野男人等等都说给陆彩云听。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她心里恨陆彩云,面上却还是忍不住巴结。
陆彩云连连冷笑,“她可真能了,这是猪油蒙了心,不认自己亲爹娘了啊。”
陆菊花学着她娘的语气,“肯定是被坏老婆子挑唆的。”
这就是陆老婆子想说的话呢。
陆彩云道:“她们怎么的我不管,可我二哥不能被她们带坏了。”
二哥赚那么多钱,现在还是大干部,绝对不能歪了。
她又想去偷听谢酒他们说什么,她已经确定谢酒、陈桂枝加上苗翠云,背地里没少说她和娘的坏话。可她不确定二哥知道不知道,二哥说没说,二哥心里是什么想法。
她觉得只有去偷听才能知道真相。好在之前老太太晕倒的时候,她找了借口,跟陆元武说娘要去后面大娘家,结果头晕眼花晕倒的。他们应该不知道她和老太太去偷听的事儿。
陆老婆子拉着她的手,大晚上怪冷怪冷的,她如今一阵阵的发冷,虽然吃了吴先农给的药却也不觉得多好用,她不能再让小闺女去受罪。
她就看着赵美红。
赵美红心里不乐意,却也不敢拒绝,还得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自告奋勇带着陆菊花去偷听。
她俩先是在胡同里听,那时候谢酒她们在说笑,声音很大,可后来陈桂枝和苗翠云说悄悄话声音就越来越小,她们站得远就听不见了。娘两个就一步步地往前凑,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突然脚下被什么绊倒,赵美红和陆菊花母女二人一下子就滚进了荆棘堆里,扎得她俩尖声惨叫起来。
这一下子不只是谢酒家,连后面人家都被惊到了,纷纷问什么事儿。
这时候才九点左右,大家都还没睡呢,没脱衣服的就纷纷拎着马灯、打着手电筒出去看,就见赵美红和陆菊花从一堆荆棘里爬出来。
虽然冬天穿着棉袄棉裤,身上没被扎着,可头脸颈手脚踝却被扎得血淋淋的,看着就让人啧啧可怜。
“我说嫂子,你这是咋整的啊?”陆大娘家小闺女陆彩玲惊讶道,“你怎么还跑到元武哥家屋后去?”
赵美红一叠声地咒骂:“哪个天杀的割一堆荆棘堆这里?这不是诚心害人吗?”她盯着屋后那户人家,“是不是你割的?在你家门口!”
陆元平忙不迭地摆手否认,“可不是我们割的。我们晒柴火都在自己门口晒,怎么还晒人家屋后去?”
苗翠云家这个房子是后来盖的,地基往前挪了一块,屋后就空出一块来。空出来的这块,那还是人家苗翠云房子的,别人自然不好去干什么。再说晒草堆在人家屋后,也晒不着啊。
这摆明了就是人家谢酒割了堆在这里的啊。可她割草不堆在自己房前,干嘛要堆在屋后啊?是不是有什么说道啊?
赵美红大晚上来这里干嘛啊?
哎呀……大家一琢磨,清楚了,赵美红这是来偷听人家墙角啊,怪不得呢,人家谢酒不好直接开骂,就堆了一些荆棘在这里。
陆彩玲冷笑:真是活该倒霉!
这么说,头会儿吃晚饭之前,陆老婆子和陆彩云在这里叫唤,八成不是去找她娘,也是来偷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