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脸颊肌肉狠狠抽了抽，气得肝疼。

可她能说什么？人的的确确是她给沈良薇挑的没错，人也的的确确是被捉贼捉赃拿个正着没错。

她连替她分辨两句都没办法。

只能用失望而又痛心的目光看向虞嬷嬷，怒气冲冲道：“我真没想到，你竟变成这样！当初瞧着你好，人老实，做事也上心细致，薇儿又喜欢你，这才让你做了薇儿奶娘。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再瞧瞧现在！你对得起我一片心意、对得起薇儿吗！”

虞嬷嬷又惊又怕又绝望，磕头哭道：“老奴对不起主子、老奴罪该万死！可老奴也是迫不得已的呀。老奴一心一意伺候照料二小姐，难免疏忽了儿子，不料那混账东西不长进，竟不知被外头不三不四的人勾了去学坏，做下这等事来......可老奴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奴先前已是对不住他，如今又哪里忍心不管？那是要老奴的命呀！”

“大夫人！”虞嬷嬷转而对着沈大夫人磕起头来，“天底下做娘的都是一般心思，求大夫人可怜可怜老奴吧，求大夫人看在老奴仔细照顾二小姐这么些年的份上救救老奴的儿子吧。求求大夫人！”

沈大夫人和沈良薇都气坏了，也恶心坏了。

这是什么话？为了照顾沈良薇而疏忽了对她自个儿子的管教？所以她儿子变成如今这样，倒是沈良薇的错了？

她一个奴才，脸呢？多大脸说出这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