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女人，看到这一幕，璎珞确实觉得难受，甚至有点抵抗慕越泽的反映。

这也就是楚霏儿心中的刺。

凤鸾阁。

凤鸾仔仔细细梳着自己的长发。过去她便很喜欢护理这长发，只不过慕越泽小时候曾经说过她头发确实很美，她这一留便是十年，十年时间她将慕越泽爱到了骨髓，她是这样想的，但是如今她却动摇了。

听到楚霏儿那番话，她动摇了虽然她这么多世，她都选择了慕越泽，但是她似乎对于慕越泽的爱越来愈少，甚至更多的像是一种控制欲和胜负欲，她受不了每次都是让楚霏儿得胜，每次慕越泽都会在万人当中毫无意外的找到她。

却忘记了，这本身就是一个活局，本来就不想爱的两个人即便是到了一起，也只会不幸福，只是说为了生活而生活。

这多年，她竟然忘记了这个道理。

“梅儿，你说泽哥哥喜欢我吗？”

“王爷日日留宿凤鸾阁，自然是喜欢王妃的。”

凤鸾嘲讽一笑，喜欢，怕是只不过是有其他的目的，她能感觉到即便是从前也是，慕越泽对她虽好，却从来不会看她的时候，眼神那般亮，但是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哪怕是一直说着伤心地话，但是眼神却是亮的，却是有血有肉的。

“是吗？若是真的喜欢，他是如何不会抛弃我的，且不说这些事儿，就是楚霏儿无论何样子，他都不该瞧上一眼，偏是依旧喜欢，算是真正喜欢的人便是她了。”

凤鸾瞧着铜镜，铜镜内梅儿的一双眼睛透漏着懵懂和不解。

她心中微微存疑，道，“这一辈子便够了，若是有下辈子如果都不会喜欢他，若是有下半辈子，我便找个老实人嫁了，相夫教子也是未尝不可的。”

“王妃，如此说可是不对的，王爷对您的喜爱是人尽皆知，这京畿怕是没人不知道这玄王对待三娘的宠溺，又何故要让楚霏儿那个贱人获胜。”

梅儿脸上的表情变得狠辣，凤鸾错愕间还是保持了镇定，若是真的她猜的那般，如今她还真是惹了个大麻烦。

“没有，自然是没有，只不过是王爷并不是胜利品，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但是我真的累了，我觉得王爷确实不喜欢我，而且人生这般长久，若是真的只奉献给一个人，确实有些不划算。”

凤鸾插上了一个簪子，只是慕越泽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曾经送给她的，他那时候说过，“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我知道你喜欢的话变好。”

我喜欢，对啊，慕越泽便是这样的，只喜欢自己喜欢的，甚至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就像是她这头上的发簪，这花样她从未见过，但是楚霏儿身上却经常有这样的簪子，这就是理由。

她微微笑了笑，笑中不带任何算计，只带着释然。

她真得释然了，慕越泽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她，不过是她的出现偷走了楚霏儿的爱。

“王妃，我觉得您可以再争取一下。”

凤鸾透过铜镜，瞧着梅儿手中的匕首，果然那个人只不过是在利用她，如今她没了执念，已经是不再具有价值了。

“我觉得这辈子就这样吧。”

锋利的匕首穿过凤鸾的衣裳，她释然一笑，她从来都是喜欢水蓝色的，竟然魔怔到了喜欢慕越泽忘记了自己喜欢的水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