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的骨节都要探出皮肤的手,握紧,松开,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最后被子上一滴滴湿润的东西掉下来,洇湿了布料。
为什么会这样,情理之外,好像又是情理之中。
除开这件事不谈,乔西本就是如此。
她本来就应该站在顶峰,特立独行,让人朝拜。
她本来就该随心所欲,理智清醒,在想要休息的时候来点儿适量的情感做调节剂,休息完了,她就会重新拾起自己的一切。
普通人在日复一日的日子里消磨,没有目标的孤独感让人自然而然的寻求精神的慰藉,寻求一个能提供陪伴的伴侣。
但是乔西不需要。
她今天的话,看似凌乱,实际上却井井有条。
卓远声可以确定,她不会在事先就编排好这些话,所以她连随口而出的话都是这么的逻辑清晰,一步步的压死他所有的出路。
一开始就把事情定义在了婚姻与人生的上,从独立人格探讨到女性的困局。
她是正确的,的确如此。
他只能听着。
而后将两个人的事情,引申到父辈的伟大之上,她偏偏要用“卓爷爷”这个称呼。说这些,也是没错的,同时也撇清了两人的关系。
他只能听着。
最后,她更是残忍的调笑,用高中生的幼稚来给他的伤心下定义,用“体面”与“困恼”两个词,剥夺他伤心的权利。
所以他连为了这短暂的情感哀悼的权利都没有,他只能偷着难过。
她理所当然,正大光明的自私自利。
他愿意成全,他始终知道这段感情更像是一种恩赐。
他同样只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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