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粤最后一丝力量也失去，倒在了林景身上。

黏腻的鲜血弥漫开来，血腥味儿让人作呕。

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上林景的额头。

林景闭上眼睛。

“砰！”

一声枪响。

预料之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

林景睁开眼睛，看到举枪的男人已经趴在了座椅上，后颈一颗子弹洞穿了喉咙。

慕白站在水泥地上，因为子弹的穿透，直升机的玻璃已经碎裂成蜘蛛网，他用枪托击打玻璃，玻璃彻底碎裂。

林景以为是幻觉，愣了几秒钟，才惶惶然的惊喜起来。

他没死，他是英雄，从来都以拯救姿态出现的英雄！

从小到大，是她永远的英雄。

林景眼眶湿润。

慕白伸手，从血污中捞起林景，撕开她唇上的胶布。

林景泣不成声：“哥！”

“我们走！”

慕白甚至笑了笑，拍拍林景的头，“一切都结束了！”

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慕白搂着林景的肩膀，带着她离开。

林景一瘸一拐跟着慕白，后面，程维粤的脸是朝向两人的背影的。

最后的视线中，两人相携离开。

他的梦，他的一切，他的一生，就这样可怜而悲惨的结束了。

程维粤想，他要是早死一分钟就好了，至少是下地狱的时候，会快乐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