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不解：“但多年养育之恩，他不该连生化实验室这样关乎每个人的大事都不和您说一声。”

“就算他不说，我也有其它渠道，做人永远不能把宝押在一个人身上”，卓远声打开电脑，“我还有视频会议要开，你先回去吧。”

林景只能离开，却越发心神不宁。

她驱车要离开时，看到星光下，卓司洺和顾荷坐在秋千架上，一同仰望星空，两个人靠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幸福。

林景勾起唇角，凉薄一笑。

车子已经起步，她却又像被雷劈一样，脑海中白光乍现。

自重逢以来，慕白对她说过最多的名字，是“乔西”。

他喜欢说，林景也喜欢听。

他说乔西的姐姐乔暖才十二岁就坏到用加了料的洗面奶让乔西毁容，他和乔西去质问时，乔暖说是从顾荷垃圾桶里捡来的。

程维粤弄出来的垃圾东西，为什么会在顾荷家垃圾桶。

乔暖就那么轻巧的，从顾家垃圾桶里捡走了这支洗面奶？

她和程维粤也算是知根知底，林景从来不知道程维粤还和顾家认识，和顾荷有联系。

如果顾荷是有意为之，如果程维粤是有意将东西给顾荷。

林景后背升起一股寒气。

她转头回了主楼，舟白却拦着她说先生正在会议，不能打扰。

林景等了三个小时，才见到卓远声，她整理了一番言语，才简明扼要道：“程维粤和顾荷似乎是认识的。”

卓远声表情难得有些好笑：“每个人都有自己交友的自由，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林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