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卓远声轻声道，“我知道自己吓到你了，对不起。”

乔西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哽咽：“我又没有怪你，你干嘛这样？”

卓远声急匆匆的拿出手帕给她擦脸，看到她哭，他更难受了，“我也害怕，害怕你以后不理我了。”

害怕他不理她，更害怕自己让她产生心理阴影，以后都不敢再和别人这么亲近。

“对不起”，卓远声不敢伸手碰她，“你那么信任我，可是也只有我让你害怕了。”

乔西肩膀在颤抖，红着鼻头，哭得像个小孩子。

她想，卓远声可真是太讨厌了。

她自己也讨厌，她那么任性，还非要和他睡在一起，卓远声都是大男人了，她之前一点都没想过，他会不会难受。

卓远声还那么笨，那么胆小，她还记得他之前连告白都不敢，被她按住时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一定很怕自己不小心伤到她。

卓远声垂下眸子，把风衣又披在乔西的身上，他想，自己可真是太失败了。

明明想的是怎么让她更快乐，却总是把她惹哭。

他惹哭她两次了。

外面这么冷，她还穿着睡衣，卓远声才注意到她拖鞋里的脚是光着的，白皙的脚后跟都冻红了。

“有话我们明天再说”，卓远声轻声道，“现在很冷。”

乔西却忽然开口，带着哭腔：“我以后不和你一起睡觉了。”

卓远声愣了愣，像是被什么东西当头打了一下，天旋地转的，他脑袋都像是炸开了，耳鸣到听不见任何声音，脑子停止转动，不愿意再次运转去消化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