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许渺渺似乎是做了噩梦，满头大汗，头转来转去。

乔西放下电脑，走过去：“许渺渺，许渺渺？”

许渺渺尖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乔西，劫后余生，惊魂未定，“乔西……”

乔西拍拍她的头：“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你的情况还好，都是外伤，最好的是内脏没有出血，只不过要养很久就是了。”

许渺渺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出院可不可以？”

她根本付不起住院费，更不好意思这样让乔西帮她垫付。

乔西按住许渺渺急于下床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现在，坐好。”

许渺渺在乔西平静的视线下，奇异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点头。

“这次是怎么回事？”

许渺渺忍着眼泪和哽咽，组织着语言，尽量说重点，她知道乔西讨厌废话。

“是我爸妈，不让我上学，十万块把我卖给了周浩。”

其实在京城这个地界，重男轻女不能说是没有，但是很少有偏到这种地步的。

“你家重男轻女是传统？”

许渺渺摇头，提到这件事，她一直忍着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不是的，我小时候，我爸妈还是很爱我的，他们甚至帮我报了很贵的艺术班，后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爸妈对我的态度一直在改变，我能感觉自己得到的爱在变少，我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只能比以前更努力，想要回到以前……”

许渺渺低头，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后来我就不奢望了，因为我连一点点爱都没有了，而且我学习也实在是差劲，根本比不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