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古人诚不欺我。
许知文到底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跟顾以安说了没有几句话,就被人叫走了。
临走时还说下回要找她玩。
顾以安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思索着现在时辰还早,去演武堂一趟也来得及。
随意找了个丫鬟,问清楚地方,顾以安就领着轻罗和流萤去了。
两个丫鬟虽然对顾以安到了郭家还是只想着修炼斗法有些无奈,但还是没法干涉她的决定,只好跟上了。
顾以安也没有解释太多。
到了演武堂门口,顾以安让她们两个在外头等着,自己径自进了演武堂。
她已经向在此值守的人问过,演武堂一层其实是对所有人开放的。
包括在郭家做客的人。
只是要到二层三层,乃至更高,就得有令牌了。
一层只是普通练气弟子比试的地方,顾以安脚步未停,直接上了二楼。
在二楼的都是筑基修士。
好在大家各自忙着斗法,没注意这一层冒出来个练气修士。
顾以安也没有多待,直接就要上三楼。
她本来对演武场也没多大兴趣,只是想看看这块令牌能通往哪里而已。
她是在三层的楼梯处被挡住的。
令牌放在凹槽中,完全没有反应。
门也没有打开。
看来这块令牌的通行范围只到演武堂第二层。
确认了这一点,顾以安很快就离开了演武堂。
她已经能够确定,这块令牌是属于筑基修士的。
“那位郭家小少爷失踪的时候,是什么修为?”
顾以安突然问道。
“应该已经筑基了吧。”轻罗不太确定地说道。
年份实在有些久远了。
轻罗如今也才十七八岁,对郭家小少爷完全不了解。
事实上,若今日不是郭芙蓉莫名其妙跑出来为难顾以安,她也不会刻意打听这件事。
更不会知晓许启意和那位郭家小少爷之间的过节。
否则,她早早就会提醒顾以安不要赴宴。
顾以安皱着眉,再次陷入了沉思。
还是不能排除这块令牌是郭家小少爷所有的可能性。
可是,她总算觉得郭家小少爷跟许知秋一家人的死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郭家小少爷若是真心放不下那个散修女子,早几十年就该跟许启意抢人了,犯不上最近才跑去报仇。
还害了许知秋一家人。
也太不合理了一些。
除非还有什么别的她不知道的理由。
“当日郭家小少爷很喜欢那个散修女子吗?”
轻罗皱着眉头,“这,听其他人说,当时那个郭家小少爷跟咱们七老爷闹得很僵,应该是很在意那个散修女子吧。”
她这话说得很是谨慎。
半点儿自己的意见也没敢加进去。
那个散修女子到底是许知秋的亲祖母,说什么都不太好。
流萤没有她那么多顾忌,大咧咧地说道:“七夫人跟七老爷两情相悦,郭家少爷凑什么数啊,真是叫人厌烦。还有那个郭芙蓉,也是无理取闹,跟郭家那个少爷一个德行,不愧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