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很正常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薛辛说,“每个人都会生病啊。”
“可是,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薛申摇摇头:“总之,好好养病,知道吗?”
“我知道了,不过七叔那里……”
“我会帮你找的。”薛申轻轻拍了拍薛辛,“好了,休息。”
薛辛这边其实睡不着,但是不一会儿吃了药之后,药效上来了睡意涌上来,薛辛昏昏沉沉的睡去……
“林溪!林溪!”有人晃着她的肩膀,“你醒醒!”
薛辛睁开眼睛,像是从水底浮上来,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林溪,你可算醒了!吓死了我!吓死我了!”眼前的女人一边哭一边笑,还一边抱着她。
薛辛张了张嘴,她想问,你是谁啊?
可是自己开口说的确实:“沈芳芳,你勒死我了……”
“还能贫!看起来你没事!”叫沈芳芳的姑娘擦了一把眼泪,拍了拍薛辛的脑袋。
薛辛听见自己又说:“他自杀了……”
说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只见薛辛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胸口开了一个大洞。
薛辛听见自己说:“他被也下了暗示……如果产生了背叛的念头,就会自己杀死自己……”
“这么说,我们的线索又断了?又让他逃了?”
“没断。”薛辛听见自己的声音稍稍有些低沉,不知是兴奋还是阴郁,只听自己继续说,“还有线索……”
“什么线索……”
“……”
“辛儿!”此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外面传过来。
薛辛倏然张开眼睛,眼前的场景从充满金属光泽的高楼大厦变成了古香古色的红木大床。
“七叔?你回来额??”薛辛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没看人萧元俨的影子,都是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不过,这一天也不白睡,薛辛觉得自己精神好多了,除了有些饿……
薛辛想着找口吃的,从薛申的房间里出来了。
刚走到门口,旁边冲过来一个衙差,手里火急火燎端着一盆水,差点撞到薛辛。
薛辛一出门其实就闻见了一阵血腥味儿,那个衙差手里的,就是一盆血水。
“谁受伤了?”薛辛不由看向一旁,那边是邹音的房间,说是邹大人的房间,其实更像是大理寺的病房,有伤重的人都是抬到邹音的房间里,让他治。
“王爷!”衙差说着,急匆匆就要去倒掉血水!
薛辛脑中翁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一下子打在脑袋上!伴随着一阵耳鸣。
“你说谁!”薛辛一把抓住衙差。
差点让把盆扔出去!
京城王爷好几个呢……怎么会这么巧,就是……
薛辛的目光一眨不眨看着衙差,声音宛若冰凌:“你刚才说什么……”
“七王爷受伤了!”衙差说道,“薛大人正在里面救治呢!”
薛辛的耳鸣更厉害!
衙差手里端着的血水,腥气化成一刀刀利刃,扎在她身上!
“薛辛!你没事吧?”衙差见她脸色苍白,不由道,“是不是还没好,赶紧回去歇……”
话没说完,薛辛已经冲到了邹音的房间!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走进屋中的时候,已经被血腥气包围,仿佛她不是在邹音的房间里,而是血水地狱里……
“小姑姑!”屋中的薛申看到她,拉住了要往里面走的薛辛。
薛辛看向薛申,说是看,但她的目光是木的,声音抖得让人心疼:“七叔……七叔……”
“不会有事的!”薛申说,“邹音是最好的大夫!”
薛辛摇着头,还要往里走。
薛申拉住她:“我知道你担心七王爷,但是现在邹音在里面救人,我们过去,反而会让他分心。”
这句话终于劝住了薛辛,薛辛站在原地,不让她进去,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天地之大,她似乎完全没有了容身之地……
“小姑姑,我们先出去。”薛申说,“你还生着病……”
“我的病算什么!”薛辛嗓音骤然一高,声音哽咽,“我就不应该休息!我应该去找七叔的……我就说我又不好的预感……我不应该休息的,我不……我不应该生病……我怎么会生病!都怨我……都怨我……”
“小姑姑!你冷静一些!”薛申按住薛辛的肩膀,制止住她的胡言乱语。
“这件事怎么能怪你?我们先出去……不要打扰邹音。”
薛辛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被薛申带了出来。
她不知道在院子等了多久,一直从黄昏到天黑,邹音的屋中点起了蜡烛,灿如白昼!薛辛在院子中,坠入黑暗。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盯着邹音的房门,进进出出端血水的衙差,每次开门出门,都像是在薛辛的心尖上扎了一刀。她已经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刀,眼睛都木了!
薛申陪在他身边,一言不发,就这么一直陪着。
终于……邹音房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不是帮忙的衙差,而是邹音本人!
薛辛弹起来,冲过去:“七叔他……”
“一只脚已经从鬼门关回来了”邹音擦了擦额头的汗渍,“不过,还要撑过今晚……”
“怎么会……”
薛辛的心又被鬼神勾起来,血淋淋挂在半空!
“人现在还在昏睡,熬过今晚,才能算脱离危险……”邹音说着,看向薛辛,说道,“所以,今晚,最好不要打扰他,就让他好好休息。”
“我知道!我知道!”薛辛连连点着头,“可是,我能进去看他一眼吗?哪怕就一眼……”
“可以,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多待。”
“我知道!我知道!”
薛辛提着心,走到了萧元俨的面前。
此时的七王爷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他的胸口缠着纱布,微弱的起伏。
薛辛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
她一把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萧元俨,他的生命仿佛被一根游丝牵着,哪怕是呼吸用力一点点,这跟游丝就好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