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问:“能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开保险柜的人应该全东京都很少,问问锦山应该很快就能定位犯人吧?”
和马:“问了啊,锦山说明天给我答复。不过我怀疑是北町夫人监守自盗。”
“这样啊。”玉藻歪头想了想,说,“让我见一面北町夫人怎么样?我可是很擅长鉴别人的谎言的哟,如果她在我面前说谎,我有很大几率直接看穿。”
玉藻话音刚落,麻野就开口道:“就算你看穿了也没用啊,这做不了证据。就连测谎仪的侦测结果,现在都不能作为决定性证据呢,个人的感觉判断更不能做证据了。”
和马:“对啊。关键不是确认北町夫人有没有说谎,不,应该说这个事情就不用确认,她肯定说谎了。”
麻野:“对,还蹲了她一手,结果她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就急匆匆的出来见警视厅的人。”
“你们还蹲了她一手啊,”玉藻看着和马,“你们从一开始就没信任北町夫人嘛。那刚刚那位监察官又是为什么来的?”
“他也怀疑北町警部是被自杀了,因为他刚刚调查一桩渎职案,查到北町警部这里的时候线索就断了。”
玉藻一脸严肃的问:“你确定这不是个陷阱吗?故意过来诱导你往那个方向怀疑,之后出其不意的给你一下。”
和马沉默了几秒才回答:“有这个可能。但是不管他们来不来人诱导,我都准备查到底了。对了,你知道昨天我收了个金表吧?”
玉藻摇头:“我不知道啊,你又没跟我说过。”
“那我现在跟你说。昨天我拿着金表回来之后,千代子兴高采烈的把金表给卖了,换了一叠日元准备修缮房子然后装空调。”
玉藻惊得合不拢嘴:“千代子吗?她……哇,这也太符合她的人设了。她不知道这个相当于入伙的标志吗?”
“她知道啊,所以她找锦山卖表的时候,顺便让锦山帮我弄一块假表。”
玉藻扑哧一下笑出声:“确实很有千代子的风格。所以你准备戴块假表进入金表组吗?”
“不,你听我说完。”和马一脸严肃,“今天锦山刚刚把表卖给当铺没多久,警方就突袭了当铺,把包括金表在内的大一堆东西都收缴了。”
“突袭当铺?理由是什么?”
“帮助销赃。按锦山的说法,当铺或多或少都会沾点销赃的事情。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我刚刚卖金表,警方就行动。”
玉藻点头:“让人怀疑表上面有什么手脚。”
“然后刚好今天又发生了北町警部的事情。”
“有种你又卷入了什么事情的感觉呢。”玉藻笑道,“可能你命中注定就不能跟这些坏人同流合污,貌合神离也不行。”
和马摇头:“我要被迫变成警视厅的一股新势力吗?”
“正好你现在搭上了小野田官房长的线,今后可能会被认为是小野田官房长的势力。”玉藻说着回头看了眼麻野。
麻野叹气道:“我跟我爸爸其实关系不好啊,你看我都用妈妈的姓了,很能说明问题呀!”
“别人可不会管那么多。”玉藻说,“就劳烦你成为我们和马的背后靠山啰。”
“可别!我很靠不住的。不过警部补那么强的人,肯定不需要任何靠山,纯靠自己就能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玉藻看了眼和马的侧脸。
和马也看了她一眼,两人对上目光后,他微微一笑:“别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面对实力强大的敌人了,这些年不都这么过来了嘛。”
玉藻点点头,然后低声说:“真出了你自己搞不定的事情,请尽情依赖我们这些徒弟啊。我也好,保奈美也好,都愿意为你出力的呀。
“这并不是吃软饭,我们是被你的人格折服,所以我们的力量也是你的力量。”
麻野吹起口哨起哄道:“好甜!好甜呀!警部补这你还坚称人家只是徒弟?”
和马抬手给了麻野一手刀。
玉藻则完全没理会麻野,她若有所思的问:“你觉得那位北町警部有没有发现妻子已经不忠于他了?”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认识这个北町警部。”和马耸肩。
玉藻继续说:“假设这个北町警部已经发现老婆的不忠,那他肯定不会只做这一手准备。我认为应该找找这位北町警部的其他后手。”
和马:“其他后手吗?”
“就算不考虑他老婆不忠这个元素,北町警部也有可能为了有备无患,而做两手准备。”
和马:“确实。但是他留下的东西肯定会给他信任的人,如果连老婆都不能信任了,他还会信任谁呢?”
玉藻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后面的麻野说:“他会不会把证据寄给记者?尤其是那些调查记者?”
和马挑了挑眉毛:“有这个可能。如果周围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那就信任‘第四权’,确实是一般人会有的想法。”
第四权,一般会把记者等新闻媒体视作三权分立之外的第四权。
和马作为一个穿越者,又认识了花房隆志这个家伙,所以对什么第四权无感。
但普通人可不会这样想。
和马喃喃自语:“就在最近一周,北町警部可能是预感到了危险,所以跟北町夫人说了一旦自己出事,就用保险柜里的‘撒手锏’。但是……他有可能把那些东西寄给报社吗?真寄了不就等于彻底撕破脸了吗?”
玉藻说:“有没有可能放在便利店,然后留言说‘如果我周末没有来取就帮我寄出去’?”
“便利店还有这种服务?”
“有的啊,现在便利店很方便的。”麻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