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盖拉亚如实回答。

“创世女神总是对凡人过分溺爱，祂的溺爱导致了最后的背叛。”生命女神萨琳娜身影也出现在光柱之中。

“最终救下宇宙的，也是凡人。”女神丽莎幻化的人影从光注中走出。

“凡人总是在犯错与纠错中不断的循环。”萨琳娜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也总是对凡人过分溺爱。”说完这句话后，祂就消失在光柱之中。

丽莎女神柔和的目光看着下方的盖拉亚，“谁也不知道最后一个‘契约环’代表着什么，有可能是毁灭，也有可能是光明…不过，我愿意选择相信创世女神的智慧。”

盖拉亚没有说话，因为她无法理解这句话。

“以凡人的思想拓展神性是可行的，只是希望这次不要有太过沉重的代价。”丽莎女神幻化的身影在说完这句话后消失在原地。

盖拉亚恭敬的行礼，身影也从大厅中消失。

…

杨灵丰离开祈祷室便径直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忍住前往研究室的冲动，他少有的进入办公室。

苗小宛坐在办公桌前审阅着原本属于杨灵丰需要翻看的文件，看到杨灵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她明显一怔，然后猛然站起身。

“坐下吧，我就随便走走。”杨灵丰走到角落里的休息区，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问道：“有咖啡吗？”

“这里不提供咖啡，只有清茶。”苗小宛放下手里的工作，熟练的拿起水壶接水后找出茶叶，“你是遇到困难了吗？”她装着很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说了你也无法理解。”杨灵丰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放松着心情。

“或许吧，但我可以听一听。”

杨灵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接话，转移话题说道：“驻地那边的没什么问题吧？”

“塞尔玛指挥长管理得很好，引导星球文明的计划也在缓缓展开。”苗小宛打量着上司，“你真的没问题吧？”

“没事，我就是来尝一尝你沏的茶。”杨灵丰转过头与苗小宛对视，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喝茶，有些怀念。”

苗小宛听到这话，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

第二天，杨灵丰准时抵达老师的祈祷室。

很快，他又进入到那个无时间、无空间概念的环境中，与无数大佬的意志融合到一起，感受着他们的思想和信念。

如此一晃就是半个月。

今天，如像往常一样，时间一到杨灵丰便被老师拉出空间。

不过这一次盖拉亚没有如同之前那样直接驱逐他，杨灵丰以为是老师忘记，便想起身自己离开。

“别动！”盖拉亚在杨灵丰刚要起身的开口了。

杨灵丰只得继续保持着坐姿。

“静坐！”

杨灵丰依言行事，再次放空心思。

两个小时后，盖拉亚睁开双眼，平视前方洁白的墙面，问道：“你怎么看待超凡力量？”

“我最初只是单纯的想要变强而已，因为凡人的身体太过弱小…我怕疼。”杨灵丰半开玩笑的回答，不过说的都是真的。

盖拉亚点头，“单纯的想法…现在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莉莉娅让我帮她寻找真相，您应该知道她想要找的是什么吧？”杨灵丰依旧如实回答，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好像对我们很抗拒？”

听到这个问题，杨灵丰皱了皱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思考半响后才说道：“不，我尊重每一个为正义和善良而奋战终生的战士，但你们的理念对我而言还太早，我的生命甚至还没有超过百年。”

“我加入圣堂，只是想研究超凡力量以增强自身的力量，原本我打算等合约到期后漫游宇宙星空，寻找有趣而美丽的瞬间。”杨灵丰颇感无奈。

“不错的愿望，你让我想起快要被遗忘的一些的记忆。”盖拉亚说道：“如果我给你自由，你愿意接受吗？”

杨灵丰一怔，看着不像是在说笑的老师，很想脱口而出‘接受’两个字。

“你们可真够卑鄙的。”但在思考十多秒后，他笑着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这么说？”盖拉亚并没有生气，她调转坐垫与杨灵丰面对面的坐着。

杨灵丰苦笑说道：“银河联邦亿万民众都眼巴巴的看着我，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我的家乡，都期待我给他们带去改变，你觉得我能够说走就走的吗？”

“职责让你选择留下来？”

“我接受了别人的馈赠，就必须得付出代价。”杨灵丰耸耸肩，“这是我选择的路，就比如我选择喊你一声‘老师’，你也收下了我这个弟子，我们两人的命运从我喊你‘老师’那一刻就已经连在一起。”

盖拉亚闻言，沉静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问道：“既然你明白这些道理，为什么还要迷茫？”

杨灵丰当即一怔，下一刻，心中生出豁然开朗的感觉。

“非常感谢您，老师！”

盖拉亚保持着她刚才的笑容，“我觉得你已经具备晋升的条件，圣能特性我可以给你提供，邪能特性我可以去请求女神恩赐，但融合你得自己想办法，可能会很麻烦。”

“我总是能够遇到贵人。”杨灵丰没有拒绝这一份馈赠，毕竟现在他的债有些多，再多一点也没关系，“您有融合的办法？”

“莉莉娅殿下是知道的，你可以去询问她。”盖拉亚收敛起笑容，“在融合和晋升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先去办好。”

“什么事？”

“我将陪同阿迪里军团长一同前往银河联邦边境线，调停银河联邦与双星联盟的战争，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