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前者的“相同点”不包括脚,后者并没有明确地得到这个情报,那么,会出现把脚判断为相同要素的情况。
在传播中,他的描述可能导致这个事物会不经意地对他重视的部位进行偏向。
那么,当他再次进行转述的时候.....
在没有实际确认过目标之前,尧言对于“像是猫”这类描述,相当忌讳。
即使他也无法避免这类描述。
因为,他的语言,他的交流用词,他的概念表述,产生、作用、变化,他的逻辑思维,都基于这种对照机制而产生。
人类最常用也最普遍的说明手段,就是打比方,作比喻。
谣言最容易也最普遍诞生的地方,也是打比方,作比喻。
如果这个莫森克偏重于某些特征,比如颜色等,那么,这个“像猫”的东西,就是近似的某种颜色。
甚至,还会有人不小心将猫的特征代入进去,不自觉地将这东西与猫拟同,然后,吃个大亏甚至死去。
深刻地思考过关于与自己紧密相关的“谣言”的诞生和传播机制,尧言不可能注意不到这里可能潜藏的风险。
就比如.....
自己前面这段思考,如果被别人看到听到,会获取到什么信息,又会遗漏掉什么信息?
他想表达的东西,别人全部了解到了吗?
他没有表达的东西,与他意思不同的东西,是不是有人在思考中产生了?
至少,在他的意识里,谣言的产生就已经是一头相当常见,他经常会发现,但做不到每时每刻都完全防范住的“灰犀牛”。
只能希望自己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吃亏。
尧言在谣言上吃亏?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他生前,大灾难到来之前,一个谣言被另一个谣言击溃,一种毒消灭另一种毒的状况可不少。
将第二封信也盖上了,塞回信封,尧言拿出了第三封信,动作娴熟地拆开,扯出:
[亲爱的埃尔贡夫人:]
[晚上好。]
[我似乎招惹了一个并不和善的家伙。]
[它不是只猫。]
[猫不会吃人。]
不,猫会吃人,吃主人尸体的不少。
尧言漠然地将视线下移:
[已经有人被吃掉了。]
[我、我也被盯上了!]
[不,我不想死!]
仿佛诗歌般的短句分行,写的内容却并不美妙。
尧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拿出了最后一封信件,拆开。
[亲爱的埃尔贡夫人:]
[早上好,威廉被吃掉了。]
[我正在被吃。]
极短的句子上,没有感叹号,似乎十分平静,而那从语法上难以直接相连的句子,让尧言想到了一个问题:
“写信的时候应该不是脑子在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