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主子近二十年,十二哪里能听不出其中的含义,忙的低眉顺眼:“是我多嘴了。”
时至11点,阮孑等人下班前去饭堂吃中饭。
阿琳跟同事们谈论着工作事宜:“昨天送来的那位11号,尸源还没确定呢,早上已经火化了。”
同事b女:“这也是没有办法,法医排除了他杀,本来尸体已经腐化得那么严重,除了今早火化还能怎么办?”
阿琳语气里裹着一些唏嘘:“如果将来确定了尸源,家人找上来,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阮孑全程没有出过声,两个人一转头,赫然瞧见她一边吃饭嘴角一边挂着笑。
阿琳:“你有毒吧,一整个早上都在笑。”
没得到当事人任何的回应,她拍拍肩膀哎了声:“干嘛呢你,中彩票了?”
回过神的当事人一脸疑惑地看向对方:“怎么了?”
“你怎么了才对,笑什么呢?”
“我没笑啊。”她神情很茫然。
“屁。”两个同事异口同声。
“我笑了?”
阿琳:“我从早上进去更衣室换衣服时你就在笑了,不会给死者入殓时你也这样没心肝吧?”
“说什么呢,我也不至于这么没专业素养。”
同事b女:“所以你到底是在笑什么?”
打量了她片刻,阿琳狐疑的眼珠子来回地转悠,半晌后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对她本人来说十分不利的坏念头。
“你这春心荡漾的样子,不会是真捞到月了吧?”她这么问着,语气里希望她否认的意思一点不遮掩。
无辜地耸耸肩,阮孑一脸‘我也没得办法’的骄傲神情。
“握草!”她惊得飙脏话:“你别蒙我!”
“不是你说我春心荡漾吗?”
扳过她的脑袋迫使对方视线与自己齐平,阿琳郑重其事地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她的眼里有太显眼的‘求求你说不是’的渴望,但阮孑很直接干脆地粉碎了:“真的,我昨晚还亲他了!”
哐当又轰隆,阿琳只觉头顶乌云密布,电闪又雷鸣。
“完了,我的希望随风飘散了。”她撒开她,大受打击。
此刻懊悔的心就犹如辛辛苦苦养了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但一直抱着它总有一天会生出一窝蛋的希望,然后千求万盼盼到它终于下了一颗蛋,一时不察,蛋给别人弄走了。
“sorry。”阮孑耸耸肩。
圈起手作势要掐她脖子,阿琳一边咬着牙:“你这句sorry我一点也看不出有多sorry。”
阮孑下意识让后缩了一缩,一个出于事后的害怕,一个出于担心对方发现脖子上的痕迹——她今天特意用粉底遮盖了一下,然后又带了条丝巾。
“我就说,各凭本事。”
b女听得云里雾里:“你俩干啥,你跟谁亲嘴了?有男朋友了?”
“是啊。”当事人挑挑眉,语气也拖腔拿调的。
b女见了:“我已婚没什么所谓,但我告诉你,咱们这单身的多着,你这嘚瑟样儿容易挨揍。”
阿琳牙根磨得咯咯作响:“等你睡了,看我不咬死你。”
阮孑姿态大方地劝说:“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那你咋不找其他草?”
“我就爱这株,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