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见了宋思秋他就病了,或许宋思秋就是他的心病。
乔一鸣睫毛颤抖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有你在我身边,我只怕想不开心都难。”
想起昨晚,乔一鸣就忍不住想笑。
“好啊!您就让我一辈子都陪在您身边,您一辈子都会开怀大笑啦!”
乔一鸣用手指戳了一下甘棠的额头:“鬼灵精,拐了一个大圈又把话题绕回去了!”
甘棠满不在乎揉了揉自己额头:“吃个春卷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乔一鸣表面依旧平静,但内心已经惊涛骇浪。
刚才他用手指戳甘棠的那一下,是他根本就做不出的亲密动作,在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那么自然而然发生了。
有些事情似乎超过了他的设想,朝着失控的方向去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乔一鸣出院回到了家,医生叮嘱至少还要在家休养一周才能上班。
家里还保持着当时救护车接走他的样子。
“乔律师,您在一楼坐一坐,我先去给您收拾收拾您再上来。”
乔一鸣没回答,径直上了二楼。
卧室门口,园艺锄头被随意扔在一边,地上满是木屑,再看房门,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甘棠窘迫道:“我马上就联系工人帮你重新装一个!”
“没关系,我来处理。”
甘棠赶在乔一鸣之前进了卧室,麻利地把他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乔律师,您的床单被褥在哪里,我先给您换上。”
“小棠,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别把我当没长大的孩子。”
“不成!医生叮嘱我要让您好好休养。我在这里让您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您找一个家政阿姨。乔律师,您家这么大,都没个保姆打扫。您一个人住万一有点什么事,也有人帮忙照应······”
“我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家里。”
空气顿时僵住了,甘棠愣了两秒:“对不起,我······”
甘棠想走不能走,为难极了。
“我没有说你,你是我朋友,我欢迎你到我家。”
甘棠尴尬地眨了眨眼睛,随后又换上一副笑脸把乔一鸣按在卧室沙发上:“您就好好坐着,告诉我床单被褥在哪里。”
乔一鸣盛情难却:“在衣柜最上面。”
“好嘞!”
甘棠找来凳子,垫着取下了床单被褥,然后麻利地换上。
她又把脏的抱到了楼下,返回的时候手里多了吸尘器。
吸尘器是干湿两用,既可以扫垃圾又可以拖地,很快,卧室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乔一鸣过意不去,想帮忙却总是被甘棠阻拦。
偌大的别墅,被甘棠麻利地收拾了干净。
乔一鸣在网上选了中意的新房门,工人很快就送来装上。
整个家又恢复如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惜人心不是房子,哪怕过去多长时间都修补不了从前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