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沉吟。
韩孝郡携带他母亲和妹妹趁机逃脱,必然不敢留在广陵。
短短的时间里,他能逃到哪里去?
“发个缉捕文书,悬赏白银万两。”
缉捕文书一旦发出,就会在各个交通要道和主要人口聚集地发出告示文书,附上犯人的画像及犯人特征和所犯之罪。
一旦追捕文书发出,犯人必然无藏身之处。
霁月拿了一份画像递出去,说:“把这个人一块带上,就说是凌宵阁余孽。”
正是今日在密道之端与他相遇的那个人,也是朝歌口中的阿槿。
锦言应下,去办这事。
三姑娘这时走进来,一脸委屈的来到他面前说:“大哥,这事你得为我做主。”
霁月询问:“什么事?”
“我那十两银的银子,被朝歌派了人偷去了。”
她把今个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霁月目光淡淡的扫她一眼,说:“无凭无据,就因为你的银子被偷了,你就认为是朝歌做的,你这是污蔑,泼脏水也不是这样个泼法。”
三姑娘脸上一白。
大哥偏心得不可理喻。
三姑娘为自己辩解:“只有朝歌知道我有十万两的银子,除了她,没人会那么巧的在我刚好出了银庄,就把我的银子顺走。”
霁月懒得与她扯这事,只道:“你去的哪个银庄换的银票,撞你之人又是什么样的,你坐下来,仔细说给我听。”
三姑娘也就把所知道的,仔细的说给他听。
她一边说,霁月一边拿了笔,绘出了一幅画,最后给她看,问:“是这样子的吗?”
一位身材纤细,戴了黑色帷帽,穿着蓝色布衣的姑娘。
他竟然把撞她之人完美的画了出来。
暮词惊诧,道:“就是她。”
简直不要太像了。
就是戴着帷帽,她也认不出这人究竟是谁。
霁月沉吟,道:“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这事你休要再胡说。”
暮词心里轻哼,她偏要胡说。
~
一场雨过后,夜晚的气息越发的清凉了些。
姑娘们好一番把酒言欢,畅快。
酒尽,人散时,朝歌也回屋歇息了。
今个心情畅快,就多贪了几杯。
想起自个还没沐浴,一身的酒气,又让奴婢打了水,她摇摇晃晃的去沐浴。
待到她沐浴出来,就见她屋里坐了个人。
是霁月过来了。
霁月坐在书案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他过来的时候奴婢正在收拾一屋的酒宴,他已经知道了。
瞧她脸色潮红,不知是因为酒多,还是刚沐浴过,越发的娇艳。
小小年纪,沈朝歌几时这般喜欢喝酒的?
他轻轻揉了一下眉心。
她一看见他就欢喜,并没忘记身旁还有奴婢跟着,立刻摆摆手,示意奴婢退下。
待奴婢退下,她低喃了一声他的名字,便过来了。
名字从她口里唤出来,总是格外的好听。
娇滴滴的,让人耳朵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