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便看了一眼朝歌,她表哥吃了六只鸡腿,他才吃了三只?
这是什么道理?
朝歌没太看懂霁月的眼神,只对表哥道:“表哥,以后不能这般个吃法。”
“放心,表哥不会和五姑娘那般样的。”
他是公子,吃过后他可以练会功,热量也就消化掉了。
人在家中坐,也能躺枪的五姑娘是很无辜的。
朝歌这会也就在两人旁边坐了下来,一边看两人下棋,一边顺便也跟着吃些瓜果。
高手过招,那都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越到最后,落子反而越慢了,她正全身心的投入到观棋上,察看两人的棋风,暮词忽然就走了过来唤她:“朝歌,你还有心思坐在这儿?”
又看大哥居然还有心思下棋,心里更是气闷得慌。
朝歌歪了脑袋看她,问:“三姐姐,又怎么了?”
“你把玉瑶的衣裳弄湿了,就不知道派个奴婢回去拿套衣裳过来给她换上吗?让她穿着湿衣裳,你是想她一直这样病着好不了?”
朝歌无辜,解释:“我已派了锦语去拿了。”
“……”暮词被噎了一下。
霁月的声音忽然传来,带了几分的不悦:“暮词,你伤了朝歌的手,你有和她道谦了吗?”
暮词又是一噎,脸上涨红:“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不用道谦?谁教你的?”
暮词脸上被憋得通红,大哥居然当着人的面这样说她,脑子一热,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爹娘死得早,没人教我,我自己想出来的。”
霁月面上便沉了下来。
朝歌一看这情势不对,赶紧把暮词连推带拽的弄走了,她自个也知道说话重了,立刻顺驴下坡的走了。
朝歌把她拽到了厅堂之外,外面的雨哗哗的下着,还没有见停的意思。
两人在外面站住,雨顺着风势直往身上灌。
朝歌说:“三姐姐,我给你一个忠告,拿过世的双亲令大哥产生愧疚,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止。”
上次扶辰也是这般,提起他双亲待霁月的恩情,当着她的面逼霁月发誓不许理她,只能对暮词好。
大伯父是于霁月有恩,但如果以此处处要挟霁月或故意令其产生愧疚,其心可诅。
那点恩情也早晚会被他们消磨殆尽的。
暮词看她一眼,语气依旧不善,道:“我也给你一个忠告,少缠着我大哥,这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两人对视,暮词眸中尽是恼意。
朝歌语气轻淡,说:“三姐姐,我早说过,你大哥始终是你大哥,我不抢。”
她抢的可不是大哥这个角色。
“那你就离我大哥远一点,不要老缠着他,让人看着就烦。”
朝歌冷呵一声,道:“这就恕我不能从命了,我要是就此不搭理霁月,他可是会很伤心的,他是你大哥,你要真在乎他,舍得看他伤心?”
暮词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主要也是这风雨往身上灌,着实冷得厉害。
“你少在那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要是不搭理他,他高兴还来不及,是你非要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往他身上贴,他甩不掉。”
两人站在墙角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了嘴。
朝歌也不生气,只道:“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懂,我与霁月那是两世的缘分。”
“……”两世的缘份,这说的是什么不要脸的胡话?
暮词被她的话激得越发的生气,立刻把玉瑶搬出来回敬:“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两世的缘分,大哥可是二品的上将军,真有两世的缘份,那也是和镇北大将军的女儿,人家才真的叫天造地设,天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