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卖弄文采的时候了,朴书生也提议韩公子做一首诗。
待他作完诗,不管好不好,自然是一片叫好。
等轮朝歌与霁月这一桌时,那位朴书生说:“七姑娘该您了。”
她先前见朝歌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只当她文才一定也好,便也想请她再作一首诗。
朝歌文采是没有的,可见这公子一脸真诚,面相文弱,不似秦公子那般讨厌,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无缘无故的给人难堪,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霁月,他正押了一口茶。
就有句背过的诗在电光火石间涌上了心头,她张口就顺便给改编了。
“兄长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姑娘秋波暗香来。”
居然当众拿他调戏起来,随着她一首酸诗落下,霁月已抬手轻轻拍在她后脑勺上。
“调皮。”
话中并没有半点的责备之意,反是满满的宠溺。
她则声音娇软,道:“本来就是嘛,你看看你往这一坐,多少姑娘朝你暗送秋波。”
尤其韩落雁,那一双眼睛恨不能长在霁月身上。
朝歌看着来气,甚想问她还要不要脸了,青天化日下,这般直勾勾的瞅着她的霁月。
朴素生一愣,不由讪讪一笑,道:“姑娘说得极是,沈将军年少有为,一表人才,英明神武,岂有姑娘不芳心暗许的。”
顿之,行礼,道:“还请沈将军不吝赐教,作诗一首。”
“我既为武将,又哪里会卖弄那些个酸诗,你们自个玩吧。”
言语之中,毫不给面子的把一帮人全都贬了。
大家正玩得高兴,他一句卖弄,这不是给人身上泼冷水吗?
朴素生一噎,忙道:“是我鲁莽了。”
他也听说过沈将军的一些事情,知道他也是个读书的,且读的不错。
他讪讪的退了下去。
那沈将军坐如钟,又远如天上的明月,与他们这些人格格不入。
大家玩闹,他从头到尾都是稳丝不动的坐着观看,除了看一眼身边的姑娘眼神会带了些温柔外,基本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许多人虽有心巴结,奈何他姿态太冷,在座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像韩太守钟都尉这样的人就清楚,巴结沈将军只会碰一鼻子灰。
韩姑娘这时道:“沈将军好像对这些事情提不起多大的兴致,不如我带将军去赏花吧,花园的花开得可好看了。”
干坐在这儿半天了,她烦。
尤其看朝歌坐在霁月身边,更烦。
坐着也就罢了,偏她坐得不老实,与霁月又没有丝毫的距离,胳膊肘时不时的会蹭到霁月的身上,他时不时看她一眼,眼里含了温柔。
她一会喝口茶,一会吃个葡萄,不太能闲下来,两人时尔又相视一眼,她一颦一笑都让人移不开,韩落雁恨不能坐在霁月身旁的人是自个。
有着同理心的还有韩公子,恨不能把她从霁月身边提过来。
现在韩姑娘提议大家去赏花,也是想找个机会亲近一下霁月。
她母亲前去沈家提亲,这事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便有婉拒之意了。
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不能错过。
太守夫人也就咐和她道:“沈将军喜静,如此甚好,落雁,你今个就多陪陪沈将军,且不可怠慢了。”
这般指名点姓的让她家姑娘陪霁月,其用意也再明显不过了。
韩落雁也就来到霁月面前笑靥如花的请他,道:“沈将军,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