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觉得,这花与朝歌极为相配。
粉粉嫩嫩,一揉就碎。
花颂走出来的时候瞧见他正拿着一朵花出神,脸上有着不同往日的柔和。
她快步向他走了来,他仿若没有察觉,身影不曾动地半分。
花颂便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讨厌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一直在教唆着朝歌针对他,他会不知道吗。
“表姑娘你在说什么?”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捅破,恐怕她把这帐算在朝歌的头上,以为是朝歌说了她什么坏话。
这笨丫头脑子有时候不太清楚,让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银子呢。
花颂忍了忍,挑明了问:“大公子,你是不是嫌弃我双亲不在了?”
其实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她?他也不过是沈家的养子。
一个养子,一个表小姐,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霁月却说:“你双亲在与不在,与我何干?”
莫名其妙了。
花颂因这话被刺激得不轻。
他虽然说得极对,恰恰也说明了他的毫不在意。
“大公子,做人不要太咄咄逼人。”
他不置可否。
猛然,她扭身离去,室内抚琴的姑娘立刻撒腿又回到原处。
就在花颂走出去的时候,朝歌便悄悄溜到窗棂处看了。
旁的公子和姑娘瞧她在这儿贼头贼脑的,也跟着过来鬼鬼崇崇的趴在这儿看个究竟。
远远的就见表小姐找大公子说话去了,大公子表情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倒是花颂看起来生气了,这会黑着脸回来了。
随着花颂人进来,五姑娘憋不住的问:“表小姐,你找大公子说啥呢?”
“没啥。”花颂拨弄了一下琴弦,想掩饰一下自己的愤怒。
夕歌忽然就接口说了句:“表小姐是和大公子发生了感情纠葛吧。”
看样子便是如此。
女孩子的心向来是敏感的,从花颂看大公子的眼神她也能觉察出来,这位表小姐怕是芳心暗许,只是大公子并没有看上她。
大公子与朝歌交好,这一点她也是清楚的。
正因为清楚,才要这么说。
朝歌已经一记冷眼看过来,呵斥:“你给我闭嘴,大哥和表小姐岂是你能随便编排的。”
夕歌一吓,忙垂了眸小声说:“七姑娘我错了。”
霁月人已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位,问:“今天所教的都会了?”
“不会。”朝歌忙应了声,低头练自己的琴。
霁月也就坐了下来,任由着噪音在耳边四起,既然接了这个活,只能忍了。
他转动着手中的那朵粉色的花朵,努力忽视这些刺耳的琴音。
他能忍,听学的那两位公子却终于无法忍受这里气氛,忍无可忍后,四公子添香猛然一拍桌子,大吼一声站了起来骂:“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能不能不要制造噪音了,很难听的你们知不知道。”
所有的琴声都停了下来,他骂得更起劲了。
“你们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姑娘家?姑娘家啊,弹这么难听,你们不觉得难为情吗?你们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弹得很好听啊?”居然弹起来没完没了。
四公子这会发起了牛疯,旁的姑娘知道他的脾气,便不啃声。
朝歌看了一眼霁月,霁月坐着未动,声音冷淡的开口道:“你若不想听便出去。”
四公子听这话更来劲了,一脚踩在桌子上。
“你凭什么要我走?就凭你是沈家的养子吗?你知道什么叫养子吗?你哪来的自信管我?”
这一口一个养子的,朝歌不能忍。
她站了起来,喊他:“四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这儿叉腰骂人的样子和大街上的泼妇没有区别。”
四公子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猪肝。
他和泼妇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