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慕容玄珏看着慕容仁的眼睛,认真的说:“父皇,当初我下定决心随着昭阳离开长安时,便是想着和昭阳同行,既能培养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能让我睁开眼睛看看我大燕的大好河山,可是出了杨氏一案,昭阳为了我,为了东宫,为了慕容皇家,生生的败坏了名声,这一次,父皇,这一次我不能再让昭阳如此行事。”
“珏儿,你刚才和耀儿去看你母后的时候,昭阳和我说了很多,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护着你,可见他有多看重你这个兄长,他也想好了计策,让我直接把你困在未央宫,耀儿由他和世子妃护着不会出问题,至于其他的,珏儿,我和你小叔父还有昭阳商量过,等你皇祖母故去,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慕容仁看了慕容玄珏一眼,继续说道:“不管是昭阳还是你小叔父,就是父皇也不想让沾染此事,这一局你本就在局中,什么都不要去做,父皇从小便习惯了与人斗,现在与那些逆子再试试又何妨,珏儿,你的脾性本就与父皇不同,以后便是登基,治国,平天下的方式也不一样,就这样保持下去。”
“父皇这一生最骄傲的三件事,便是有一个可以交付生死的兄弟,还有生养了一个宽厚大气的儿子,最后才是做了一个还算英明的君王,珏儿,人这一辈子都要做无数次选择,不管怎么选择,都要问问自己的心,不要让自己后悔,你和昭阳兄弟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和他说。”
看着若有所思的慕容玄珏,慕容仁想了想便说:“当初你皇祖父昏庸无道,宠信奸妃,我和你皇祖母还有你小叔父步履维艰,便是有你姑祖母帮衬,也只能堪堪自保,你皇祖父突然暴毙,我和你小叔父虽为嫡皇子,可是当时的朝堂乌烟瘴气,和其他几个备受你皇祖父的宠信的皇子比,我和你小叔父的局面真的很不好。”
“你小叔父以不到及冠的年纪,生生的夺了御林军的将印,以一己之力硬是将我扶上了帝位,后来西凉犯我边关,那时你小叔父刚刚大婚,便撇下你皇婶奔赴边关,用了四五年,斩杀西凉铁骑几十万,杀得西凉大伤元气,到现在都不敢犯我大燕,那时候朝中诸多臣子明里暗里的没少弹劾你小叔父。”
看着慕容玄珏好奇的样子,慕容仁笑了笑说:“珏儿,父皇当时不是没有怀疑过你小叔父,怕他兵权在握,功高震主,但是每次去未央宫看你皇祖母,便想起年少时,你皇祖母护不住我们兄弟两个,那时你小叔父年纪太小,我只能拼命的想办法护着他,也会想起当时你皇祖父突然暴毙,你小叔父以一己之力护着我登上帝位。”
“那个时候我便想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兵权在握功高震主的问题,他是我的弟弟,我从小护着长大的弟弟,我是他拼了性命也要护着的兄长,我们是兄弟情深,不是君臣,从来没有什么功高震主,有的只是兄弟情义,我护着的弟弟,为我护住了大燕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