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内侍面上,却无丝毫愧色:“沈常在这话可就错了,主子们何其金贵,哪儿能遭这样的罪?更何况我们才人今日所穿是江南新贡,价值不菲。别说是一顿教训了,哪怕是让这奴婢抵命,也不够抵。”
他一席话说得理所应当,好似自己那几板子已是对跟前宫婢天大的恩赐。
“去你的不值得!”白美人听得窝火,干脆一把把人掀开,让自己身边的宫婢把小宫女扶起,“芍药,把人送去太医院瞧瞧。”
“喏。”芍药冷睨内侍一眼,扶着小宫女把他挤开,便大步走了。
“白美人!”先被掀了一把,又被故意挤了一下,内侍不由气得脸绿,“您可知我们才人是谁?!”
宫中新人竟敢如此嚣张,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白美人确实不怕,嗤笑一声便要说话:“我管你…”
然,话未出口,旁边儿的沈澜熙就先拉了她一把:“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情没做,咱们快些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完,她就直接把白美人拉走了。
徒留下已经把话备在嘴边,准备趾高气扬报主子来历的内侍待在原地。
内侍话卡在嘴边,听的人却走了,他险些气炸。
但那两人走得飞快,转眼就甩了他一截,他也不好再追着上前,硬说自己主子是谁。
这口气,终还是只能忍了。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白美人蹙眉看向身边的人,“无非就是个有来头的人,至于如此?你若是怕了,自己走就是了,拉上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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