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拖进小巷子里,像是待宰的牲口一样。
两个人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脚,其余人撕扯着她的衣服。
“别说了,”许惠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慌,“你别说了,别说了。”
江衡赌气道:“我就要说!我爸爸想牵你的手,你都很抗拒,那你想过可西的想法吗?她才不想和那些陌生的男孩子待在一块儿……”
不等他说完,身子被许惠用力往后一推,小男孩整个人摔坐在地上。
他还来不及反应,抬头就见许阿姨捂着耳朵冲出了大门。
好可怕,许阿姨到底怎么了?像是疯了一样。
随意想到这儿,觉得救出夕树哥要紧,江衡急忙扯了扯封住地下室隔板的门锁,“怎么办?没有钥匙。”
“是不是这个?”
之前江衡在和许惠争吵时,可西在房间里发现一把放在桌上的钥匙。
江衡急忙接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钥匙插进锁孔,想不到竟然真的打开了。
“夕树哥?”
林夕树坐在楼梯上,无力地歪靠着墙壁。
自从醒了后,他喊了一上午的“放我出去”,一口水都没有喝,嗓音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喊不出声以后,他便开始不停敲呀敲,现在指关节全是磨破的血。
“我,”一眼见到江衡,林夕树哑着嗓音问,“我妈呢?”
“许阿姨她刚才跑出去了。”
江衡把水递给他,“夕树哥你快喝水。”
林夕树喝了水,喉咙好了一些,声音虽然小,但比之前好了很多,“我妈到底怎么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在他的记忆里,妈妈很温柔,从来不会训斥他,总是好声好气地讲道理,是个知性优雅的好妈妈。
怎么也想不到,有天她竟然会用针扎自己,还把自己关进地下室。
不等他继续想,一声“胖哥,那丫头果然在这里”响起。
许惠之前跑出门时没有关门,这会儿一伙小男孩喘着气跑了进来。
为首的陈滔双手撑着膝盖,等气息平稳了,起身看见可西的瞬间,唇角扬起一抹坏笑,“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江衡第一时间挡在可西面前。
“江衡,我不打你,你识趣的就让开!”为了增加威慑力,陈滔挑了挑眉,还故意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知道他力气大,江衡尽量缓和气氛道:“可西不是故意要推你的,况且你比她大那么多岁,她还是女孩子,这件事就不能算了吗?”
“要我算了也不是不行,你让她跪地上和我磕个头,然后说‘对不起’。”
陈滔此话一出,男孩们哄然大笑,“听见没有?胖哥说了,只要下跪就行!”
林夕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上前询问道:“陈滔,李晟杰,谢立铭,葛立,郝瑄……还有谢轩诚,你们几个要干嘛?”
由于岛上只有林夕树的妈妈许惠懂得医术,大家生病了都会上林家找许惠治病,所以小岛的孩子们对林夕树多多少少会敬让几分。
这会儿好几个男生不敢开口,只有陈滔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她推了我,我让她道歉,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