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为她死的那天，”王九龙犹豫，“我躲在她家里……”

慕钟伦皱眉，“你看到她被谁杀的了？”

“嗯，廖玉和去澳门输光了，然后和当地一个组织借了很多钱，又都输光了，她坐船溜回来，结果人家找上门。”

停顿了一会儿，王九龙接着感慨说：“是她自己太嚣张了，语气很冲，不停激怒对方，还说她儿子马上就是三城集团的总裁了，不怕他们！”

他的话让慕钟伦的面色很难看。

“廖玉和也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她哪有儿子？她根本就没生过小孩，而且还胡扯一个什么三城集团，那帮人的头头一气之下把她给勒死了。”

“然后呢？”慕钟伦不打算再自欺欺人了，他要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九龙咽了咽口水，“然后那帮人怕把事情给闹大，就伪装了现场，弄成了上吊自杀。”

嗑瓜子的慕姜戈插嘴问：“你这么紧张，应该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王九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我本来吓得马上想走，后来听见门铃响了，发现门缝底下被塞进了一张牛皮纸袋，打开看见五千万的支票。”

“五千万？”慕姜戈忙问，“出票人是谁？”

“是一个叫“赵子文”的人，里面还附带了一封信，我记得好像是说……”

他努力回想之后，复述道：“这是给你出国的钱，绿卡我给你办好了，希望你守信用，不要再在小粽子面前出现。”

慕姜戈诧异得微微张了张嘴，“小粽子？你确定？”

“确定！留言我看了一整晚，‘小粽子’三个字我记得太深了。”

“啊？这么说钱是爷……”

话说一半，慕姜戈对上慕忆南寒凉的视线，急忙把“爷爷”两个字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沉默中，只听王九龙又说：“谁看见五千万不心动，对吧？我想着反正玉和已经死了，用不到这笔钱了，所以就把支票给拿走了。”

他絮絮叨叨又解释了一堆，今天他能坐在这个位置多亏了那五千万，他也想过，如果赵子文想要回五千万，他肯定还。

“我现在酒吧做得这么大，五千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慕姜戈吐槽，“那可是七年前的五千万，大哥，通货膨胀这么厉害，再加上利息，你怎么也得还一亿吧？”

说完，见慕钟伦像失了魂一样一言不发往外走，一旁慕忆南跟着一起走了出去，他也急急忙忙追上他们，“等等我啊！”

王九龙没想到他们居然轻易走了。

“老大，要不要多叫上几个兄弟，然后……”

“不用了，”王九龙摆了摆手，“凭他们的身手，你们再上一百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出了搏击酒吧，慕姜戈好奇地拉了一下慕忆南的衣服，“那个赵子文是谁啊？”

“爷爷身边的人。”

“哦……”

慕姜戈又小声地问：“慕钟伦还好吧？他好像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你干嘛不直接去问他？”

“你觉得他会理我吗？”慕姜戈嘟囔。

慕忆南疑问：“还没问你，你大晚上的特地跑过来找阿伦的理由是什么？”

慕姜戈这才猛然想起正事，把可西要参加柔道比赛的事说了一通。

“我想让慕钟伦劝劝可西……”

不等他把话全部说完，慕忆南突然夸张地大声惊呼，“姜戈你说什么？可西她受伤了？”

走在最前面的慕钟伦本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听见后头慕忆南的话，震惊地回头，激动地问：“可西受伤了？受什么伤了？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