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序文站在了蒋听雪身侧。
一双略显稚嫩的眸子满是坚定的光芒。
“表姐,我答应你,如果我坚持不住的时候,你替我去蛊就是,你让我试一试吧。”
薛翎握着手里的寒玉瓶终于松了些许。
曾忆看了蒋序文一眼。
蒋序文忙将右手伸到薛翎的面前。
薛翎拔出一枚银针。
她的手有些发抖。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而此时的薛燕已经安然入睡。
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承受这样的痛楚。
也是到了这一刻。薛翎忽然意识到,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薛燕来说,已经足够了。
薛翎最后说道,“蛊虫入血,会于半个时辰苏醒,一旦苏醒,便会躁动不已,游窜于血液之中,第一波疼痛之后,会缓解些许,三日之内这蛊虫逐渐苏醒,疼痛会逐渐加剧。”
蒋听雪在一旁问道,“阿翎,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们薛家是否有人试验过,”
薛翎轻轻吐字,“我试过三次,最长的一次,没有熬过七日。”
“那,到底有多痛?”蒋听雪小声的问道,“和生娃娃比起来呢?”
她大大咧咧,问起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除了生娃娃,她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更痛的。
薛翎哑然,“这个,我不知,想来,或许是不相上下。”
蒋听雪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困意上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薛翎便说道,“听雪,你去陪着燕儿休息,这边我来就是了。”
蒋听雪便不再坚持。
屋子里只剩下蒋序文,薛翎和曾忆三人,
丫头们知道这是准备熬夜的节奏,便备了茶点端上来,然后悄然退下。
薛翎没有说话。
曾忆问道,“很担心?”
薛翎叹了一口气,坦诚的说道,“不错。现在清醒了许多,有点后悔,有点担心,仔细的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只要沾到燕儿的事情,你才会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会有些优柔寡断,会担忧,会失措。”
她站起身来,感觉半个时辰很长,但是心底却只希望更长一些,低声说道,“我也不是一个圣人,自然也会优柔寡断。”
走出了房门,整个院子很清净。
月光洒在院子里,似乎度上了一层霜。
“你知道吗?”她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