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有可能,她宁愿此生都体会不到这样的心情。
张妃一心记挂楚衿安危,她能做得并不多,唯有替楚衿奔走六宫,让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将嘴巴管住,谁人若错了心思,她便第一个不放过那人。
萧嫔对这事格外上心,前前后后跟着张妃一并走遍六宫,提醒嫔妃们莫要说错话。
张妃只当她是私心里狠毒了茹妃巴不得她死,故而也没太在意。
因xx被切下时,玲珑往茹妃的伤口上敷了大量的天香和地龙等止血的奇药,她虽然伤重,却并没有累及性命。
她醒来时,太医已经将她那一对被缝纳在肚子上的xx给拆解下来。
皮肉血脉都断了,想接也接不回去,于是那一对玉汝,就被宫人拿去丢掉了。
玄珏听闻茹妃在凤鸾宫做出了那样骇人听闻的事儿头先里还不信,只等入了撷芳宫,见茹妃哭成了个泪人,又见她胸前坦荡,缠了纱布还隐隐有血迹渗出,才敢相信这事儿不虚。
茹妃一见他就哭得梨花带雨,而玄珏只问太医胎儿是否得保。
太医道索性救治及时,并未伤及龙胎,玄珏这才长舒一口气。
茹妃说,这一切都是楚衿所为,是楚衿动手伤她至此,并非是她自己畏罪自残。
后宫嫔妃众口一词指向茹妃,即便玄珏不信当真会有人对自己下此狠手,但拿不到楚衿伤人的证据,他也只能劝慰茹妃,“你好生养胎,旁的事不必多想,交给朕去办。”
茹妃咬着后槽牙,含泪愤恨道:“皇上是不准备惩罚皇后?她手段狠毒至此,将臣妾折磨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您当真不管吗?”
“你快闭嘴吧。”
玄珏的声音很轻,茹妃听在耳里简直不肯置信,“皇上说什么?皇上要臣妾闭嘴?”
“是。”玄珏的声音冷冰到了极致,“把你的眼泪珠子也收一收。你自己都知道自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哭什么?没了胸前的东西,你和个男人有什么区别?恶不恶心?朕告诉你,你若是诞下皇子朕还可容你守着茹妃的位份在宫中颐养天年,你若是诞下了个公主,又或是这一胎保不住,朕即刻将你送入冷宫,此生你都别想出来!”
茹妃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满是震惊,她啜泣道:“皇上果真这般绝情,臣妾......”
“把你的狗嘴闭上!”玄珏喝道:“朕看着你就觉得恶心!以后无事你就在撷芳宫里待着,莫要在宫里晃悠,免得给朕丢人。朕若是在撷芳宫外的地方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鬼东西,真真儿令人作呕!”
话落,拂袖生风而去,徒留茹妃一人在宫中哭得背过气去。
茹妃的惨状并没有丝毫影响到玄珏的心情,当夜敬事房的宫人端了绿头牌来让玄珏翻牌子,玄珏打眼瞧见茹妃的牌子还在,随手抄起来就丢入铜炉里焚了,“往后这怪物的绿头牌朕不想再见到。”说罢取了萧嫔的牌子翻过面去,“去接萧嫔来吧。”
(这章看完了别说楚衿降智了,如果是真的爱过,不可能在大起大落之后立刻黑化。这种情况下肯定先是心灰意冷感觉前路无光。我写的是人不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