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哪来的规矩?哪来的孤寒长夜?
玄珏身子暖,夜夜都能把自己给热死,她倒是想‘孤寒’两日清静清静。
“你说的那些我都没经历过,不过觉得自己活得舒心,自在就是了。”楚衿笑着,用指尖在玄珏长长的羽睫上划了划,“所谓情爱一事,不就是他待你好,你待他好这般简单的事儿吗?”
顾成歌笑道:“可宫里的流言我却听多了,都说是皇上怕了你,而你也日日都欺凌在他头上。这算是爱吗?”
楚衿作势又在玄珏的耳朵上拧了拧,倩然道:“欺凌他?他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无人之巅,谁能欺凌了他?若不是他纵着我,宠着我,你以为我拧了他的耳朵,还能不落个满门抄斩的极刑吗?”
“伴君如伴虎,他今日宠着你任着你,来日若是不宠了呢?”
“伴君如伴虎不假,可我从未将他当成过皇上。我只当他是我的夫君,就和寻常百姓家里的恩爱眷侣没什么区别。我怕皇上,可我不怕我的夫君。”
楚衿也不知道这些肉麻的话是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觉得有些‘恶心’,身子略略一颤,摆手道:“别提这些了,说着怪腻歪的。”
顾成歌夹了一筷嫩滑的牛肉放入口中,闲闲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他,怎不将你的心思告诉他?”
楚衿一愣,“我与他说没说,你怎么知道?”
“额......这宫里有不透风的墙吗?”
楚衿无奈摇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是非?”楚衿端起酒盏,就余下的酒水清了,“我爱他,但我没必要把爱他这件事挂在嘴边儿。情爱一事从来都不是靠嘴去说的。说得天花乱坠,犹如江慕白对赵似锦一般,靠着一张嘴巴不能将天上的星子明月都许给她,可又如何?最后负了赵似锦之人不也是他?比起说得动听,不如做得漂亮。”
顾成歌听罢楚衿这话,忽而捧腹大笑。
楚衿被他这猝不及防的笑声给吓住了,凝眉一脸嫌弃模样看着他问道:“你好端端的笑什么,疯了?”
只见顾成歌不紧不慢起了身,走到玄珏身后将他身上披着的被衾掀开扔到了一旁,而后用力揉捏着他的肩胛骨。
“哎哎哎!!!痛痛痛!”玄珏惊叫了一声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顾成歌!你要掐死朕吗?”
顾成歌拱手一揖,“皇上吩咐微臣问皇后娘娘的话微臣问完了,惦念着皇上晚上一口菜都没吃,这不是怕您饿了吗?于是就这般给您‘醒醒酒’。”
“你......”玄珏冲顾成歌挤眉弄眼,凑到他身旁低声道:“不是说了替朕瞒着嘛,你怎么......”
“慕!容!玄!珏!”
楚衿一字一顿的怒吼声响彻玄珏耳畔,他回首,见楚衿眼睛瞪得像铜铃,便知道自己完了......
他笑得没皮没脸,道:“那个......衿儿,你听朕跟你解释嘛......哎~~~衿儿!你别揪朕的耳朵呀!朕错了嘛,朕错了还不成嘛!”
楚衿揪着玄珏的耳朵,追着她满殿乱跑,“好啊你!长本事了你!竟然联合旁人一同来诓我!?你看我今儿不打得你鼻青脸肿我就不叫楚衿!”
顾成歌低笑看着你追我赶的那二人,自顾定定坐在膳桌前,一璧饮酒,一璧享着美味珍馐,好不乐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