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门外无人后,羌离步伐轻巧走到江慕白身前,身子向前一倾,贴着他的纯(没打错字)就吻了下去。
江慕白并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
他紧闭的牙关将羌离温热软绵的射头(没打错字)拒在了纯上。
羌离在他的嘴纯上轻轻咬了一口,在瞧见江慕白蹙眉知痛后便松了口,笑道:“你在怕,你怕什么?”
“孤怕什么?”江慕白擦去了纯边余留的唾液,定声道:“你说你有法子,是什么?”
“你急什么,怕我诓你?”羌离艳丽一笑,转身坐在了江慕白的榻上,“自你登基以来,有多少政事是听了我的进言才一路顺风顺水,你自己心里有数。幽都是你的国,也是我的家,我没理由盼着它不好。”
“什么法子。”江慕白的语气显得急切,羌离却懒散倚靠床榻之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从前我只知一心一意助你,不求回报。傻了这么些年,我也该有点长进了。我不要幽后的位子,不让你为难。我只要你答允我,这一生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永远要重过赵似锦。”
江慕白没有丝毫的犹疑,径直走到羌离身前,勾起了他小巧精致的下巴,道:“你在孤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是吗?”羌离仰面对着江慕白,每一口温润的呼吸都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笑,皓齿如玉,美得不可方物,“我要你跟我发誓。”
“什么誓?”
羌离凑到江慕白耳旁,用温柔入骨的声音呢喃道:“若你江慕白有朝一日爱重赵似锦胜过了我,你便要受尽世间折磨,抱憾而死。”
若空口白舌说两句誓言就能应验,那这世上一日还不知得有多少人因口舌之祸而赴了黄泉。
他一心急着哄羌离说出对策来,此刻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在听完了他信誓旦旦的誓言后,羌离在他面颊之上浅吻一记,而后徐徐道:“昭帝不肯出兵,全然因为这事儿威胁不到大昭。可要是同他的利益相挂钩,他还如何能置身事外?三司祝说,那异兽,困于瘴气,赖瘴气生。瘴气,因尸毒而生,因浊而沉,弥漫地表之上,经久不散。帝君知道,咱们幽都故址四面环山,向来无风,所以瘴气长留城中不散,异兽也就盘踞城中不走了。”
他顿一顿,拉着江慕白坐在了榻上,“古有诸葛亮凭东风借箭,帝君若能借得东风一阵,将瘴气朝着昭军的营地吹过去,那这事儿,昭帝不管也得管。”
江慕白双手自然垂落在羌离身上,轻声道:“孤非神明,如何能在无风之地借来东风?”
“此事有何难?交给我就是了。”羌离说罢,起身用力推了一把江慕白,将他推到在榻上,而后鼻尖轻耸,似在他脖颈间嗅到了胭脂气味,“你常和赵似锦待在一起,身上都沾了她的脂粉俗气,难闻的很。”
江慕白反手将羌离压在了榻上,露出邪魅狂狷(对不起,写着四个字我笑了)的笑,“那你便帮孤,除除味。”
说罢便要吻上去,羌离却捂住了他的唇佯装躲闪,“你可是答应了你那娇滴滴的妻,晚上要去陪她歇息的?怎地?要让她守空闺吗?”
“那孤走了?”江慕白双手撑着床榻起了身,羌离娇嗔道:“若是走了,往后便别来寻我。”
这一夜,独处逸羽殿的赵似锦如何也想不通一件事。
出了烛阴殿,她立在宫门外站了三个时辰,三更天都过了,也没见到羌离出来。
所以,他是留宿在了烛阴殿?
一个可怖的想法萌生在她脑海中,她一阵恶心,甚至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