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书房刚坐下,陈竹青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见她慌得那样,许冬儿腾的又站了起来,“怎么样,可是查到谁与东家有积怨?”
陈竹青摇头急道,“嗐,那事没那么快,我这是来跟您说,我们在东街的那家食肆,之前是生意最好的一家,今儿一天都没开张,光小二,厨子的工钱就至少损失了...”
许冬儿头炸疼,不待陈竹青说完,忙摆了手,“你别跟我说损失了多少,你就说为何没开张。”
“那能为什么,见东家被关了大牢,街上另几家食肆掌柜联合起来欺负咱没男人的女人呗。”
这话许冬儿不爱听,冲陈竹青嚷道,“谁是没男人的女人,啊!你是我不是。
还有,案件还未审理,东家那叫羁押候审,判了刑的才叫蹲大牢,出来的叫劳改犯,请注意你的措辞!”
陈竹青……
寻磨半晌,陈竹青拿衣袖沾着飞溅到脸上的唾沫,仍是一脸懵逼。
这乡下女人嚷的些什么土话,怎么一个都听不懂。
观陈竹青被吼得哑口,许冬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是个寡妇,说别人没男人,不是揭人伤疤么。
这般想着,许冬儿语气转而温和了许多,“他们是如何联合对付我们的?”
正常话陈竹青听得懂。
忙回道,“都是些下作法子,在街两头拦着人不让往我们店来,再就是拿东家那事说事,说咱们的医馆药死人,诋毁咱们店里头东西不干净。”
闻言,许冬儿刚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这都是屁话!”
“可不是么,按您的吩咐,咱其他他铺子里头的吃食茶点,都是做好后厨子小儿当面试吃,没见受多大影响。”
附和奉承一句,陈竹青赔着笑脸友情提示道,“夫人,咱们宜都城不比乡下,您别再说那些土话了,小心人家听不懂笑话了您。”
嗯......
许冬儿甩陈竹青一个白眼,“趁火打劫,就没人管这事。”
“谁管呐,之前宜都城里官吏都看东家的面子,现在东家摊上了人命官司,闹得满城皆知,树倒猢狲散,这事啊,它没人管。”
许冬儿扶了脑门。
赵祺被羁押的事传得这般快,定是有人背后操纵,但又不知道是谁。
半晌她沉了口气道,“他们想如何,吞了我们的食肆?”
陈竹青点头,“咱们的食肆在东街占的地段是最好的,一日的进项比他们那几家合起来还多。
我打听过,他们这就是逼着咱们经营不下去,转手倒卖,他们好得利。”
顿了顿,陈竹青又道,“若是咱们是食肆被夺走,只怕其他的铺子也难保,他们这是早打好了算盘呢。”
“他们休想!”
许冬儿拍案一声怒喝,低头遐思片刻,道,“不让人往咱们店里进,咱们就给食客送家里去。
咱们在宜都城内有十来个馄饨摊,你去找几个字写得工整的伙计,把咱们的菜谱抄下来,往街上发。
但凡要点咱们菜的,写好菜名写上住址放到馄饨摊,咱们定时去收,收了之后做好送食客家里去。
另外,凡点咱们菜的食客均送奖券一张,每日开奖。
一等奖一个,奖品为价值十两的酒席一桌。
二等奖两个,奖品为价值五两的消费券两张,只要是东家的铺子,均可抵用。
三等奖三个,若抽到,当餐餐食赠送,不收分文。
另外还有幸运奖,不设名额,点菜即得,奖品为价值十个铜钱的鸡蛋或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