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从皇宫回来后,理刑馆的皂隶捕快们,似乎都不太对劲,一个个把头低的很低,怕陈逍看到他们的脸一样。
“怎么回事?”陈逍问!
周班头一愣:“什么?大人,没事啊……”
“把所有皂隶捕快叫来!”陈逍开口。
不多时,平日里他经常调动的几十个皂隶捕快都到了,全部站在理刑馆外,头低着。
“还说没事?啊?你们一个个低着头,怎么?不敢抬头见人?”陈逍皱眉。
所有人都不说话,依旧低着头。
陈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真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所以兄弟们不太舒服。”周班头说。
陈逍皱眉,看向一个皂吏:“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大人,没有事啊,周班头说得不错,天气太热,我们有些不舒服……”皂吏说到。
大家都开口:“没错大人,天儿太热了,我们受不了……”
“恩,巡视大街,把我们晒的够呛……”
大家都这么说,陈逍也没有继续追问,叹了口气,说:
“也是,现在反正也快天黑,你们今天就都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皂隶捕快躬身:“多谢大人……”
随即都走了!
天气是很热,陈逍也受不了,他也想过,准备用自己曾经学过的硝石制冰法,来弄点冰棍儿吃。
当然,眼下,陈逍觉得自己应该做的,是搞清楚,这些皂隶捕快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此刻,皂隶捕快回到他们的板房,换了衣服后,周班头说:“各位,都注意一点,把情绪收一下,这件事,不能让大人知道。
另外,你们给的钱,我和赵班头晚点一起送过去就行了,不用大家一起去,大家都各自回家。”
众人点头,随即都各自回家,周班头和赵班头两人一起离开府衙,走过一条条街道,到了外城区,比较穷的一片区域。
穿过一些巷子,到了一个小小的平房外,周班头开口:“大娘,我是小周!”
不多时,门开了,一个六七十岁的佝偻老人在门口,说:“小周小赵来了……快进来……”
两人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屋子里,正躺在床上的李班头。
李班头全身包着布,血迹斑斑,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眼睛微微睁着。
床边,一个妇人擦着眼泪给两个班头让位置。
“嫂子,老李好些没?”周班头红着眼睛问。
妇人说:“还是那样,大夫看过,说……可能会残废……”
周班头和赵班头心情沉重,拿出一个布包:
“嫂子,这是我们凑的一些钱,给老李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要看好!”
妇人推辞说:“这使不得,你们也都没什么钱,我怎么能……”
不等她说完,周班头强行把钱给了她,说:“我们能做的就这些了……”
妇人闻言哭着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床上,李班头仿佛非常努力,才说出了一句:“大……大人……不知道……吧……”
“你放心老李,大人不知道……”赵班头说到。
“那……就好……千万不能……让大人知道……否则……以他的性子……会出大事……”
床上,李班头似乎放心了一些。
“放心吧老李,我们不会告诉大人的,再说了,这种事……没人管的了……”赵班头说。
而这个话题,异常沉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陈逍的声音响起:
“恐怕你们现在不告诉我,也不行了!”
众人立马看去,只见陈逍沉着脸,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李班头,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