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多谢贵人。”妹妹听闻桓儇的话,眼中含泪跪在地上朝其叩首。
不一会白洛复归,一块而来驱车的车夫。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姐妹花,但是想起白洛给出的丰厚银两。最终是硬着头皮把地上的姐姐扶进了马车内。
“去城中最好的医馆。”马车内的桓儇淡淡吩咐了一句。
马车穿过熙攘喧闹的人群,桓儇素手掀起帘子一角。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不远处她看见过的那家米铺前,若有所思地皱眉。
刚巧城中最好的那家医馆离那家米铺极近,暗自记下米铺大概位置后。桓儇放下帘子,转过头来的一刹那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水的面貌。
“那位娘子,医馆已经到了。”车夫在门外恭敬地喊了一句。
“辛苦了。白洛,再给他一笔钱吧。”
话止桓儇掀帘踩着矮凳施然而下。那妹妹也扶着姐姐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医馆门口的小童瞧见桓儇一行人过来,客气地迎了上来。
“您几位怎么这个时候来杏林堂?不过还好你们来得早,要是再晚来一步,店里的大夫就要回去歇着咯。”小童一边引着几人往店内走去,一边温声道。
话落耳际桓儇勾了勾唇,“看来是我打扰了老大夫休息。”
“那倒没有。师父说过了为我医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小童话说到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倒是看了桓儇一会,“哎呀,糟糕后面的我居然又给忘了。”
“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通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获惜身命。我记得后面应该是这样的。”桓儇舒眉冁然而笑,语气颇为柔和。(注出自千金方卷一大医精诚)
闻言小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温声笑道:“嘿嘿,我刚刚还在背这个呢。没想到一下子就忘了,得亏师父他不知道。不然又要罚我抄书了。”
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走到了药铺内堂,内堂内一身着墨衣的年轻人正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伤寒杂病论》。
“你怎么又带人来了。”墨衣男子听见脚步声没有抬头,声音平淡。
“师父,不是你说上门者都是来看病的。我们岂能将人拒之门外。”小童连忙跑到墨衣男子身边,扬首笑道:“徒儿,也只是看那个姐姐实在是病得很重。”
打量眼仍旧低着头的墨衣男子,桓儇负手而立,语气尤为柔和,“这个时候打扰大夫,实在是我的不是。只是事出紧急,劳烦您费心替这位娘子瞧瞧。”
“……这样啊。”说着墨衣男子抬起头,勉为其难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姐妹花,“那我就为你们破例一次。玄英,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人给我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