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眼睛瞥向窗外,手指也随着指向窗户,慢条斯理道:“我正要让他去无相城,求那无相伞了却心愿,”又将眼睛瞥向他们二人,继续说道:“让这魂灵入了天界公主的体内,”说着再次将手指向叶云汐,徐徐道出:“或许能遮掩住公主的气息。”
外面的天色已十分昏暗,空中乌云涌来,墨云滚似的遮黑了半边天,那众天兵已站在这乌云之上,电光石火间,风呜呜地吼叫,炸雷声震耳欲聋,紧接着“哗哗哗!”得下起雨来......
“鲍大人,出来吧!”孟婆缓缓偏过头,冷眼瞥向身后的木门。
只见那中年男人长相十分奇特,脸膛黝黑,脑门上还刻着一个新月,鲍公目光炯炯有神,利索得提起朝服衣袂,豪迈地踱步走向三人。
叶云汐眼神怪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脸膛黝黑的男人,然后抬眼看向孟子逸眨眨巴着眼睛,单纯地介绍道:“别看这个鲍公长得很凶,其实他是一个好官、清官,在凡间百姓口中有‘包青天’的美名。”
孟子逸捏了捏鼻尖,宠溺地看着自家小孩儿。
鲍公立刻认出孟子逸便是便驸马,微微垂下头看着叶云汐,疑惑地问道:“公主,你是为何会在这儿?”说着双指并拢指着孟子逸,眼睛也随之看去,缓缓地说道:“莫非是?”然后侧过身将目光投向叶云汐,怒发冲冠道:“莫非是,这狐国驸马欺负你?”
说罢,鲍公踱步走到这驸马跟前儿,替公主打抱不平道:“狐国这般强取豪夺,实非君子所为。若我还在阳间,知道公主受这般欺辱,定亲自带兵踏平你青丘......”
孟子逸咽下口水,只是静静地听着鲍公的说教,对其说教愿闻其详,因为自己也甚是倾佩鲍公的秉性,哪晓得凡间皇帝老儿这般糊涂,竟因联姻赐死了他。
叶云汐赶忙摆着手,急忙向鲍公解释道:“没有没有,”抬头瞥向孟郎君一眼,欣慰地笑道:“孟郎君对我挺好的,鲍公多谢您的好意!”然后向鲍公作揖行礼表示感谢,缓缓直起身板后刻意回避包枕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说道:“包公,我”说罢双手背后昂起头鼓着腮帮,似乎欲言又止久久未说出口。
鲍公绾着手臂,走上前一步直言问道:“公主可是有事儿,要拜托老臣?”
叶云汐惭愧地低下脑袋,两根食指在鼻翼前互相戳着,自责地说道:“鲍公,您是因我向父皇谏言,才落得这个下场,我现在却有求与您,”说罢猛然深吸一口气,抚着自己的胸脯说道:“鲍公,我自知心中有愧,段不敢求您什么!”
“公主,此言差矣!”鲍公立刻弯腰卑躬,作揖行礼。
叶云汐连忙踱步走到包公身边慢慢扶着直起老腰。
鲍公随即伸出虎口撇头看向叶云汐,坚定道:“为公主捷足先策,自是老朽的本分。公主既有事于老朽”说着慢慢侧过身子,卑躬作揖道:“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叶云汐偏过头抬眼看向自己的夫君,二人对视少焉,微微躬下腰扶起包公,愁颜不展地看向他老人家,指着穹碧忧心忡忡道:“现在外面满是天兵,我想借鲍公您的魂灵入我体内,助我们二人瞒过众天兵,前往无相城。”
鲍公犹如洒家般,豪爽道:“这有何难!与我也无害处,”只是将手背过身,不解地看向他们二人,问道:“你们二人去无相城,所谓何事啊?”
“鲍公,这便是我刚刚的难言之隐。”叶云汐惭愧地低下头说道。
“哦,此话怎讲?”鲍公眯起眼睛,抚着下颚的胡襞,甚是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