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吧。”段添说得稀疏平常,看着江灿,“不过,我更想告诉你,处在这世道,谁都无法独善其身。你想离开这,但你离不开,江灿,你知道的,与其如此,不如回来,为自己拼一把。”
江灿古怪地看他。
“你受刺激了?段鸿哪是你的对手,用得着你这样劝我回来?”
“不是劝你。”段添说道,“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利用你,如今的情形你也知晓,他疯了,但我没有理由说他的不是,只有你能说。”
利用这个字眼也就他说得出来,江灿斜着他。
段添一脸淡然。
“你就不怕他下去了,我也一脚把你踹下去?”江灿说得没心没肺,“我江灿最擅长做这种没道理的事。”
“也罢,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江灿闻言,哈哈笑了。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说道。
……
荆州府衙。
栾平坐在堂前听下属禀报消息,越听脸色越黑,最后干脆摔了杯子。
“混账,逃跑也就罢了,还敢投靠山匪,童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杯子摔在地上,下属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人,童将军……”
“还有什么童将军!他如今是贼人!”
“……是,贼,贼人。”下属被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全,趴在地上身体颤抖。
袁正此时刚好进来,示意他退下,下属感激地看他一眼,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大人莫要动怒了。”袁正说道,“童陆已经逃了,多说也无益。”
栾平怒火稍稍平息,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说他是不是天大的胆子,竟趁夜逃出大牢,也是底下的人对他太放心,没好好看着他!”
袁正看着他叹了声,没有搭理他的耿耿于怀,而是说:“大人,刚才收到消息,童陆到处散播您要劫杀刘御史的事,属下已经贴了告示,说童陆通匪,并派人全力抓捕他,至于百姓,目前还是半信半疑……”
栾平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咬着牙,“童陆是真的要对付本官了!他这祸害,当初就不应该留着他!”
“说这些为时已晚,大人该想想,若是大家真相信了他的话,我们该怎么做。”袁正保持着理智,“如今刘御史不知所踪,他若死了还好,若是没死,只要他一出现,我们就完了。”
“你确定你刺进了刘泉的胸口?”栾平目光凝重地看着他,上回派袁正去杀刘泉,原本已经成功了,但半路上出来一个黑衣人把人带走了,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
“确定。”袁正笃定说道,他对自己的刀法还是挺有自信的,“那刀刺得不浅,刘泉当即倒地,属下还想补一刀,但那黑衣人出来坏了事。”
说到最后他有些遗憾。
栾平点点头:“如此便不怕,本官就不信他还活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