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有些人不敢挑事,只敢躲在人群里附和。
魏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淡淡说道:“你亲眼所见?”
他眼神瞥向一个手下,那手下二话不说立马从人群中把刚才说话的人提出来狠狠地扔在地上。
那人被摔得痛了,摸着自己后背哀呼,其他人立马屏息不敢再说话。
刘泉皱紧了眉头。
“你亲眼所见?”魏宿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摔的百姓,语气严厉得好像在质疑。
那人当然没有亲眼所见,畏惧地摇头:“没……没有。”
“既然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胡说。”魏宿好脾气地教导他一句,示意手下把人拖下去。
经过刚才的事,百姓们都不敢再出声,有人还想走,但又怕自己走得太突兀,被人发现。
刘泉知道只能自己出面了,他说道:“总督大人,证据是实打实的,摆在明面上的,郑尚言勾结山匪谋取百姓的钱财,这也是假不了的。”
魏宿没有说话。
公堂一时静然,刘泉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在郑尚言府里发现了被劫的古玩,还有金银珠宝,这些都是他推脱不了的事实。”
说完凑进去一些声音放低,“闽州百姓都看着呢,总督大人……”
“谁说本官会为他脱罪?”魏宿一句话让郑尚言的脸瞬间煞白,刘泉倒是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魏宿看了看郑尚言,“勾结山匪,证据确凿,不管郑大人受了多大委屈,都于事无补。”
郑尚言张大嘴巴呼喊:“总督大人,下官是被逼的……”
“被逼的,不还是做了坏事?”魏宿轻飘飘地说道,“郑大人,本官早就跟你说过,贪财不可取,可你非但没听,还辜负了本官的良苦用心。”
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就算是被山匪威胁,被山匪逼迫,你还是做错了……”
长长的一叹,犹如烟尘撒进迷雾中,什么都看不见。刘泉皱眉思考了半天,再仔细琢磨了一下魏宿的话,总算知道魏宿这老东西想要做什么了。
他知道郑尚言通匪的罪名是改变不了的了,所以选择另一种方式帮郑尚言,讲明他的苦衷,讲明他罪责尚不至死。要是勾结山匪谋财害命注定逃不过一死,但要是只是被山匪威胁才做出谋财的事,不过是被流放,能保住一条性命……
真是无耻啊。
刘泉咬着后槽牙看魏宿。为了掌握整个西部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连郑尚言这样的人渣都要救!郑尚言分明已经做不成官了,他这样做,是给谁看?
魏宿弯着唇,如刘泉所想那样暗言暗语让他从轻处理,眼神尖锐得如同一把刀。
刘泉隐忍不发,但不敢不从。
这时候,人群又一阵躁动,只不过再也不是被人赶着让出一条路了,百姓们是主动让开路的。
来人是一位女子,蒙着脸,看不清相貌,穿着一身黑衣,身形瘦弱,可能是周身的气质感染了他们,让他们下意识觉得这人很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