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四个月前吧,我还没来闽州,在荆州的一个茶楼里看到了她。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老者说道,咳了一下,绵儿赶紧替他端了水。
“只不过那时我不确定,一晃眼人就不见了。”老者一脸的惋惜。
李明韫垂眸沉思,今日她实在是太震撼了。
她一直都没把心思放在阿扶这个人身上,她总以为阿扶应该和姨母一样,多年前就已经死去,但她发现她忽略了一点,就是没人明确说阿扶死了,他们只提了成王府的人和侧妃娘娘身边的婢女。
说不定,阿扶真的没死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很难压下去,李明韫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和期待,她一定要找阿扶,哪怕是老伯认错了人,她都得找。
万一是真的呢……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只要找到阿扶,一切问题就水落石出了。
李明韫没有见过阿扶,她让老者凭着记忆描述一番,自己跟着他的话把阿扶的样子画下来。她画了一遍又一遍,总算画出了阿扶的大概样貌。
“母亲和左嬷嬷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们不在这里,薛一鉴也不在。”李明韫把画慢慢收好。
老伯是在荆州看到阿扶的,荆州离闽州不远,她得先派个人去荆州寻。
至于她,还得留在闽州。
李明韫和祖孙两人道了别,带着春雨回了客栈,余五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春雨便也上楼把她和小姐的东西收好。
李各雇了辆马车,等东西都收拾好,由他和平剑带着大家一同离开,往租宅子的方向过去。
“那宅子真不错,地方宽敞,也不惹人注目,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李各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李明韫。
宅子位于城东,周围较为冷清,路口处有包子铺和酒楼,利于他们吃饭。
租宅子给他们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削瘦的身形,斯斯文文的,穿着简单的布衣。李各说,这男子姓钟,是一名教书先生,中过举,因手头紧便决定把多余的宅子租出去,他家祖上是做官的的,宅子有几处,只不过因为家道中落,被后人卖了些,如今就剩两处宅子了。
“记得出门落锁。”钟夫子向他们交代了一句,颔首离开。他的住处就在隔壁,但他经常不在家,去书院住了。
“钟夫子并未成亲,听邻人说,之前他定过亲,不过后来那姑娘被暴民杀害了。”李各唏嘘。
平剑睨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他三十岁成了亲一样。
“是因为那件事吗?”李明韫问道。
李各知道她说的那件事是指哪件事,当年暴民杀了陈大人一家,难保不会有受到迁怒的无辜之人,钟夫子的未婚妻子,就是那样的人。
李明韫抿抿唇,想说什么最终化为无声叹息。
他们暂时在宅子里安顿下来,李明韫想到阿扶一事,决定派平剑去一趟荆州。
“去那找找这个人,看能不能找到,如今,她应该和李各差不多年纪。”
平剑认认真真地看了眼画上的人,心里一阵激动,小姐总算想到让他干大事了!
他想把这人的相貌记在心里,李明韫摇头,让他把画收好:“我还能再画,你带着。”
平剑应声是,领了命连夜出发,李各喊都喊不住,只能先任由他去了。
薛衍在院里练剑,衣袂飘飘,月色里,星子如梦般涌来,洒在人的眼睛里,熠熠生辉。
李明韫坐在门口,听春雨数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