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与他对弈的男子这才发现来人,急忙扯出腰间的剑,“薛一鉴,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找白季也,不找你房务仪。”薛一鉴瞥他一眼淡淡道。
白季也笑了笑,示意那男子收回剑。
“都是一家人,务仪,莫要如此。”他说道。
房务仪这才收回剑。
另外三个男子见他们有话要说,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而房务仪愣是一动不动,坐在一旁警惕地打量薛一鉴。
因为他被薛一鉴打过,是那种单方面地被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那也是有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缘故在,所以他没还手。
他被打没什么关系,若是白季也被打,那么弱的一个人,说不定就被薛一鉴打死了。
他必须保护好白季也。
想到这些事,房务仪腰间的剑仿佛抖动了一下,在召唤他拔剑,他一手握住,准备等薛一鉴突然出手再立马拔出来。
白季也请薛一鉴坐下,替他倒了杯茶。
“如今光景同先前大有不同,若是招待不周,还望担待。”他笑着说道。
薛一鉴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茶。
“你倒是悠闲,又下棋,又品茶。”他平静说道,但稍稍聪明的人就能知道他话里的嘲讽。
可房务仪听不出来。
“白季也什么时候清闲过?他每日忙上忙下,只不过今日有那么些空闲。”他气愤道,忍不住瞪薛一鉴一眼。
白季也无奈地笑了。
“鉴大人,你找我来,是为何事?”他问完后才解释,“今日大街上人太多,怕出门一没留神就被人发现,姚浦虽已走,但留下了人在宿州。”
薛一鉴轻抬眼皮,淡淡开口:“他死了。”
没等白季也先开口,房务仪倒是忍不住插了话。
“姚浦死了?”他惊讶不已,睁大眼睛,“你做的啊?你如今那么厉害吗?”
那他岂不是更加打不过薛一鉴了,还说什么保护白季也,连他自己也保护不了。
索性把握着剑柄的手放下。
“原来,他死了啊。”白季也若有所思,一手摸摸下巴,“怪不得近来没听到他有什么动静。”
若是姚浦还活着,那他定会做点什么事,与此同时,就会有消息传到宿州来。
房务仪还是一脸诧异。
“你怎么突然把他杀了?听说姚浦去了光州,难不成你还特意去了光州?”他皱眉问道。
他眉毛浓密,皱起来的时候很像一柄剑锋,跟他本人的武夫气质相得益彰。
薛一鉴瞥他一眼,没理会他。
倒是白季也猜出了他那样做的原因。
“是不是因为小郡主?”他问道,“姚浦,发现了什么?”
睿智的人向来敏感些,他本就有些担心小郡主的事,又听说薛一鉴把姚浦杀了,那事情显而易见。
“不会吧!”房务仪一听就急得走进了两步,“姚浦是属狗的吗?这都能发现?”
就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姚浦怎么见到人的?难不成还一户一户的寻?
“此言差矣。”白季也抬手,让他别激动,“毕竟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去光州,而既然他去了光州,不查出点什么,也说不过去。”
“姚浦对当年之事很执着,甚至,比我们还要重视,他若是查出了什么,实属正常。”
薛一鉴轻微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他把人给抓了,所以我生气了。”他说道。